第二章(第6/8页)

实验室的老板轻蔑地说:“地球以外的寄生物依附在地球的寄主身上?荒唐!人体内的化学物质肯定会排斥它。”

老头子恼怒地说:“让你的理沦见鬼去吧。我们抓住它的时候,它寄生在一个人身上。如果这意味着它是地球上的有机体,告诉我它是哪个生物类别,在哪儿交配。别仓促得出结论,我要事实。”

生物学家挺直身体,态对僵硬地说:“你会得到的!”

“去吧。等一下——研究的时候用量要适当,我还要把这东西的大部分留作证据呢。另外,不要坚持你那愚蠢的假设,认为这东西已经死了。现在这股子香味也许是一种保护它的武器。只要活着,那东西相当危险。如果它依附在你的实验人员身上,几乎可以肯定,我会被迫杀了他。”

实验室主任没有再说什么,他离开的时候,身上的锐气减了不少。

老头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玛丽和我保持沉默。

过了大约五分钟,他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博士刚才从这儿带走的东西,那种臭烘烘的玩意儿,假设那种东西大致都是那个体积,—艘和我们看到的假货飞船同样大小的飞船能装多少?”

“究竟有没有飞船还说不定呢。”我说,“证据似乎不充分啊。”

“证据虽然不足,但却是无可辩驳的。那儿原先有一艘飞船。现在仍然有一艘飞船。”

“我们当时应该检查一下现场。”

“那样的话,那个现场就是我们活着看到的最后一个地方。另外那六个小伙子也不是傻瓜。回答我的问题。”

“我回答不了。船有多大说明不了有效载重,因为我不知道飞船的推进方式、航行距离,以及乘客所需要的补给品重量。这就像问我一根绳子有多长一样。要是你想让我胡猜一下,我得说,好几百,也许好几千。”

“嗯……对。这么说,今天晚上,衣阿华州就有好几百,也许好几千个被控制的僵尸。或者按玛丽的说法,太监。”他想了一会儿,“可我怎么才能从这批太监身边通过,进入后宫呢?我们总不能四下里乱跑,把衣阿华每一个圆肩膀的人都开枪杀了吧。人家会说闲话的。”他微微一笑。

“我再给你提一个找不出答案的问题。”我说,“如果一艘飞船昨天在衣阿华州着陆,明天还会有多少艘在北达科达州着陆?或者说在巴西着陆呢?”

“对,有这个问题。”他看上去更加忧心忡忡了,“我就用你那个绳子有多长的问题来回答你吧。”

“啊?”

“长道足以勒死你们。你们两个孩子,去洗洗,享受一下吧。说不定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别离开办公室。”

我回到化装室,恢复了皮肤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的相貌。我泡了个澡,又按摩了一下,随后来到工作人员的酒吧,想来点喝的,也想找个伴儿。我四下里看看,猜不出我寻找的姑娘是金发、黑发,还是红头发。但有一点我相当肯定,我肯定能认出她来。

是红头发。玛丽坐在一个火车座里,喝着一杯饮料,看上去和作为妹妹介绍给我的时候差不多。

“嗨,妹妹。”我来到她身边。

她笑道:“你好,老哥。来杯烈点儿的。”她挪了挪身子,为我腾出地方。

我叫了波旁威士忌加水,我拿这种酒当药喝,随后说:“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她摇摇头,“根本不是。其实我长着斑马条纹,两个头。你呢?”

“我妈妈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用枕头把我闷死了,所以我没有机会知道。”

她又一次像看一扇牛肉那样审视着我,然后说道:“我能理解你妈妈的做法,我也许比她更冷酷。你也会的,老哥。”

“谢谢。”我说道,“我们别再装成一对兄妹了,这种关系的抑制性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