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4/4页)

“极简主义。”谢顿悄声道。

“你说什么?”

“铎丝曾对我解释,说你会受制于极简主义。”

“的确如此。”

“那么我今天的造访一无所获,丹尼尔。”

“你是指你来求个心安,却没有得到。”

“只怕就是这样。”

“可是我见你,也是因为想求个心安。”

“从我这儿?”

“从心理史学,它应该能找到一个我找不到的安全之道。”

谢顿重重叹了一口气。“丹尼尔,心理史学尚未发展到那个程度。”

首相严肃地望着他。“你已经花了八年的时间,哈里。”

“有可能经过八十年或八百年,仍然无法发展到那个程度。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丹莫刺尔说:“我并未指望这个技术臻于完美,但你也许已经有了某种蓝图、某种骨架、某种原则,可以当做指导方针。它或许不完美,但总比单纯的臆测要好。”

“不会比我八年前掌握得更多。”谢顿悲伤地说,“那么,这就是我们的结论:你必须继续掌权,久瑞南必须被消灭,好让帝国的稳定尽可能持久,以便我多少有些发展出心理史学的机会。然而,除非我先发展出心理史学,否则就做不到这一点。对不对?”

“似乎就是这样,哈里。”

“这么说,我们只是在做无用的循环论证,而帝国已注定毁灭。”

“除非发生某件意料不到的事,除非你让某件意料不到的事发生。”

“我?丹尼尔,没有心理史学的帮助,我怎么办得到?”

“我也不知道,哈里。”

于是谢顿起身离去——满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