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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顿声称它不存在。”

“假使你是他,你不会这么做吗?”

“我还是要说,我们应该对他施压。”

“没有用的,坎・丁,你可听过‘文恩的斧头’这个故事?”

“没有。”

“假使你是尼沙亚人,就一定会听过,那是我家乡一个很有名的民间故事。简单地说,文恩是个伐木工,他有一把神奇的斧头,只要轻轻一挥,就能砍倒任何树木。这把斧头珍贵无比,他却从来不必花工夫收藏或保管,而它也始终没被偷走。因为除了文恩自己,没有人能举起或挥动这把斧头。

“嗯,目前这个时候,除了谢顿自己,没有人处理得了心理史学。假使由于我们强迫他,令他不得不站到我们这边,我们就永远无法确定他的忠诚。他很可能会力陈某种看来似乎对我们有利的行动方针,却巧妙地偷天换日,以致一段时日后,我们竟发现自己一夜之间被摧毁了。不,他必须因为希望我们获胜,而自愿投入我们的阵营,为我们效力。”

“可是我们怎能说服他呢?”

“谢顿有个儿子,我记得他叫芮奇。你有没有注意到他?”

“没有特别注意。”

“坎・丁,坎・丁,如果你不注意每一件事,你就永远抓不到重点。那年轻人全神贯注听我说话,他的眼睛透露出他的心意。他被打动了,我看得出来。若说有哪件事是我看得出来的,那就是我打动他人的程度。当我摇撼了某个心灵,当我驱使某人回心转意时,我心里都会有数。”

久瑞南微微一笑,那不是他在公开场合所展现的假惺惺且逢迎的笑容。这次是一个衷心的微笑,有些冰冷而咄咄逼人。

“我们来看看能对芮奇做些什么,”他说,“还有是否能通过他,让我们得到谢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