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符号战争(第2/8页)

“我明白了。”司令官故作镇静的样子让克索夫心惊胆战,“如此说来,我们没有关于敌人兵力部署的情报。啊哈,这——这倒让事情变得容易处理了。”他转身对鲍尔说:“那么,我们将按照B计划继续进行,以便完成一次成功的打击!每个人都要恪尽职守,因为正义与我们同在。我——我想,为了对付地面上的叛乱分子,你已经有常备的作战方案了。好,很好。地面上的反贼和他们在敌营中的盟友正急于推翻皇帝陛下的贤明统治!我们要在轨道上迎战‘节日’,摧毁他们的飞船。我们应当认定,地面上的反贼和他们在敌营中的盟友正急于推翻皇帝陛下的贤明统治,所以才要向这帮家伙发起进攻!准将,现在由你来督管对目标星系采取的行动。冯·恩琴——斯坦恩伯格上校?如果你方便的话,请制订计划,对你的海军进行部署,而且一旦抵达目的地,我们还要通过强硬手段重新建立秩序。莫斯基舰长,你来负责协同舰队的那个,那个——机动调遣。请随时向鲍尔准将报告进展。”说罢,司令官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并未拒绝罗巴德上他的手臂。“解——解散!”他大声下令,然后转过身,蹒跚着走出了议室。

检察官穆勒感到很烦心。不只是烦心,而且还有点懊恼。除了在新布拉格因为一杯德国白啤酒而造成的行为不端可以作为证据之外,他再没有任何把柄能抓住那个工程师。事实上,那家伙只是对某些容易刺激流氓无产者干出不道德行径的激进观点表示支持,而在宇宙的人口中这样的人大约占九成。诚然,那人的个人助理设备有过非标准的插件程序,但这并不能算作决定性的确凿证据。不是吗?

他花了近两个月,才搞到这么一点信息。而大部分时间,他一直厌烦得要死:舰上的船员和军官都不愿同他讲话——他是情报局的人,肩负着维持社会秩序的责任,而就像所有的警务人员一样,他的身份总要招致某种猜疑——而且,小小的军官图书室里,所有的书籍都早已被他读了个遍。目前他没有其他任务,只需秘密监视一名嫌疑人,而那人知道自己已被怀疑。在这种情况下,穆勒没什么事情可以打发时间,只能闲待着做他的白日梦,想象当他抵达罗查德星球时,那场即将到来的会见将是什么样子。但他能想起来跟父亲说的话只有那么几句,而当他想象自己如何说出那些话时,也并未感到多少慰藉。

然而一天晚上,瓦西里突然灵机一动,他若想对监视目标的行动进行调查,还有另外的途径可循。斯普林菲尔德同那个女外交官过从甚密,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多,难道这不是问题?

看来,那个女人真正可疑。瓦西里一想到她,便会不由自主地张大鼻孔。如果她没有外交证明文件,他早就把她关进审讯室严加拷问了。或许斯普林菲尔德只是个激进分子,但那位曼索上校却总是穿着长裤——单凭这一点就足以将她逮捕,罪名是在首都的大街上行为不检点,管她有没有特别证件呢。那女人是个危险的堕落货色,一眼就能看出她满脑子都是伤风败俗的嗜好,喜欢装扮成汉子的男人婆,说不定还是个同性恋,而且轻易就能让她接触到的人变得同样道德沦丧。一点不假,她出现在这艘战舰上,对船员的道德卫生就是一种威胁!工程师为什么花那么多时间同她待在一起,原因很明显(瓦西里已看过监视记录,发现他经常从她的舱室里溜进溜出),至于能够证明嫌疑人有罪的证据到底藏在哪里,问题似乎一清二楚。斯普林菲尔德是个危险的无政府主义者间谍,而那女人肯定在操纵他执行邪恶的计划:她藏身于幕后,是个精于耍弄外交手段诱惑他人的妖妇,疯狂、邪恶,而且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