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最后的贝萨因都 第18章离开(第3/17页)

助手已大致猜到了鲁登道夫言中所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当帕瑟芬妮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才看清自己是在酒吧后面的客房里。战斗本能告诉她现在已经是深夜三点了,但是前面的酒吧中依然非常喧闹,吵闹和哄笑声不时传来。

这是怎么了?帕瑟芬妮有些惊讶,以往一过十二点,连最兴奋的客人都会老老实实地回去睡觉的。现在可不是和平时代,保持好的体力是能否活下去的关键,何况睡眠时间里并不是完全的休息,一部分精力还是要用于戒备。利兹的繁荣和和平可都是建立在战火与鲜血奠定的地基上。

她吃力地把腿从床上挪下,脑袋里仍然是一下下敲击般的疼痛,而胃在翻滚着,总想把里面装着的东西倾倒出去。这就是酒醉的感觉。帕瑟芬妮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不得不接受,蓝色妖姬的酒力悠长而持久,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也不象普通的酒精,可以用能力驱除,这也是它为什么价格如此昂贵的原因。事实上它并不是纯粹的烈酒,而是在里面掺了极少量的神经毒素,这样才可能把一个个身体比北极熊还要强壮的能力者放倒。

帕瑟芬妮来到镜子前,仔细整理了一下仪容,不过对深陷的两个眼窝毫无办法。她打开房门,走廊中的刺眼光线让她的眼睛眯了一下,才逐渐适应。凭着有些模糊的记忆,帕瑟芬妮找到了通向前面的门,推开,走进了酒吧里。

酒吧里一片乌烟瘴气。

几十个男人女人围成一团,拼命地叫着,闹着。地上堆满了空酒瓶,而劣质香烟已经在空气里形成一片难以扩散的迷雾,浓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酒吧音乐强劲,不过没人来投诉吵了睡眠,毕竟镇里小半的人都挤在这间小小的房子里了。

桌椅都被搬到了一旁紧贴着墙壁,只在酒吧中间放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几张扑克牌,精灵的大眼睛没有看牌,却盯着对面坐着的男人。酒吧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自觉地闭紧了嘴,男人的目光则在自己的牌和女人的脸上来回移动,却没有看围观人的表情。在利兹,赌品可是评价一个人的重要标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吼一声,重重把牌拍在桌上,说:“我就不信,这手牌也脱不了你一件衣服!”

女人笑得清新而亮丽,尚带几分少女般的稚气,不过当她把牌放在桌上时,对面的男人立刻知道这笑容只是假象而已。她的牌刚好比他大了一点,而刚刚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小惊慌,只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于是女人笑着收走了桌上的赌注,一把保养得很好的微冲,没有回头,却准确地扔进身后的大提包里。

输了的男人不甘不愿地离开了座位,另一个男人立刻补上,重新洗牌发牌,新一轮赌局又开始了。赌局很简单,男人们以武器或者食物下注,女人则是赌自己身上的衣服,输一局就脱一件。

女人的衣着很简单,丝巾,蕾丝边白衬衣,深色长裤,皮靴,就算算上手表和耳环项链,全身上下也没几件东西,而那件质地轻软的衬衣紧贴在她身上,看流畅起伏的曲线,衣服下面应该也没有多余的配件。现在她已经脱了一双靴子,露出了裹在黑色丝袜中的双脚。可她就象靴子仍好好穿着一样,就那样交叠着双腿,有节律地摇着,摇得人心神荡漾。

丝巾、耳环、手表和一双丝袜,只是四样东西而已。耳环和丝袜都算一样的,就和靴子一样。也就是说,她再输四次,就轮到衬衣或是长裤了,那时才开始真正的精彩节目。

酒吧里的男人和女人们都在期待着精彩的开始,只有小小的分别。男人们是期待并兴奋着,而女人们则是期待且痛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