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生意

战神巨像的出现在两国战场上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它的战斗力为狮心王国带来的帮助其实有限——缺乏自我生产与维护能力的战神巨像不具备持久威胁性，不合理的运用时机也未能将这一武器的价值真正最大化。

但是它带来的政治影响却极为重大。

国民们愤怒了！

人们纷纷走上街谴责恩科公司这种为了赚钱而出卖国家的无耻行径，帝国也开始对此事进行调查。

恩科公司当然矢口否认这是他们干的，不过老实说这否认有些苍白。

到不是说不能洗清自己，而是真相伴随着另一个残酷的现实——为什么有人能轻易从恩科公司那里盗走战神巨像？

真相的披露未必能洗清恩科公司，反会给予大众一种该公司无能的观感——毕竟要把那么多台战神巨像无声无息地开出公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对于恩科公司来说，后者可能比前者更麻烦。

因为前者虽然违法，恩科公司却有足够的力量摆平——军火公司就没有干净的，恩科以前也未必没干过这类事，只不过不会做的那么惹眼。不用担心大帝的愤怒，政治是门妥协的艺术，只要他还想获得广大官员，贵族与商人的支持，就不会轻易对谁动手。

但是后者则可能直接影响投资者的信心——被人来去自如轻易提走大量战神巨像，意味着恩科公司对内部安全缺乏足够的掌控能力。他们或者是无能，或者就是招惹了一个惹不起的对手。不管是哪种答案，都代表着这加公司的前景不妙。

恩科公司的股票会因此下跌，一些谨慎的投资人很可能就此撤走资金，一些政客也可能因此放弃对他们的支持。

这就是现实，拳头说话的世界里，力量比道德更重要！

因此对于恩科公司来说，这件事最重要的不是洗白自己，而是先把事情压下去，避免出现更大的轰动。

只有先让事情冷下去，许多事才好处理。

他们当然能想到这事是谁干的——毕竟奇普曼被钉死在了仓库墙壁上。

但真正令他们畏惧的不是一个销售代表的死亡，而是这种毫不掩饰的，跋扈嚣张的行事风格。

这意味着对手极度疯狂。

军火公司喜欢疯狂的生意伙伴，这意味着军火的销路会更好，但不喜欢疯狂的敌人，这意味着枪口会对准自己。

所以很快，沈奕的公司又来了第二位恩科公司的代表。

这一次，对方的态度更加客气了。

这位叫巴拉姆的代表先是向沈奕转达了来自公司董事会的问候，然后委婉表示了奇普曼的有些说法并非出自他们的授意——真他妈见鬼了，你怎么知道一个死人说了什么不是你们授意的？

当然沈奕没有指出来，装傻是优秀的外交家的基本素质。

然后就是巴拉姆以略显强硬的姿态表示这件事不会对恩科公司造成什么影响，如果有人以为借此机会就可以打倒自己，那属于痴人说梦。

这算是警告，不过对方的口气分寸与用词把握得还算不错，尽可能让沈奕感到威胁却又不会因此发狂——尽管巴拉姆先生对此并没有太大底气，毕竟他的上一任可是在进来这家公司后就死在自家仓库的墙上，不过沈奕到觉得对方的表现还算对得起他的薪水。

最后在一番无聊的，漫长的，客气的交谈后，恩科公司重新提起了有关收购案的计划——他们还是想从沈奕这里买技术，他们竟然还敢从沈奕这里买技术！

沈奕觉得这很有趣。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对方的底气在哪儿了——巴拉姆先生暗示沈奕，军方已经把怀疑目标对准了自己。

原来是这样，沈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