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5页)

正苦恼着如何延续热度的营销号都乐疯了,古道行者亲自下场,他们可以预见这波流量将会来得多猛。他们争分夺秒地找素材写稿,为加剧双方的矛盾性与戏剧性,就连古道行者出道初期被传抄袭的事都挖了出来,成功地惹起双方粉丝的怒火。

眼见情况越来越混乱,两人的后援会会长都坐不住了。接到自家会长小海发来的消息,文亦晨依旧很淡定,被问道有什么应对办法时,她想了好久才回答——

鸿鹄天上飞:实不相瞒,我的应对办法就是沉默是金。

小海是小孩:【黑人问号.jpg】

小海是小孩:古道都知道发战绩,你就不打算露几手打那群黑粉的脸么?

鸿鹄天上飞:也不是说不行。

小海是小孩:太好了!

鸿鹄天上飞:为了给大家展示我的实力,我今晚就不码字更新了。

小海是小孩:……

小海是小孩:对不起打扰了。

小海是小孩:还是让他们继续喷吧,喷一下又不会死。

文亦晨忍俊不禁,本想再逗一逗自家会长,手机和电脑扣扣却同时响起。

在扣扣里敲她的是古道行者,而拨她的手机的是秦征。她想也不想就丢下鼠标拿起手机,回想起醉酒那晚,她依旧感到窘迫,尽管如此,她的唇角还是自动自觉地弯起来。

秦征习惯开门见山,他一开口就问:“感觉好点了吗?药要该吃完了吧?”

在医院取回两天的药,而文亦晨只吃了两回,她不擅长撒谎,也打算撒谎,因而只是嘿嘿地笑着,希望借笑略过这个问题。

秦征了然:“看来是没吃了,白费徐叔加班替你看病的一番心血。”

被黑粉讥讽炮轰,文亦晨像没事发生,而面对秦征那不太准确的控诉,她却积极地为自己辩护:“谁说的!我吃了两回,情况不严重才停药的!”

“可我还听见你在吸鼻子。”秦征用他那惯用的调子说,“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我就亲自过来盯着你吃药。我后悔没有听徐叔的话,现在开始担心没有女伴陪自己跳舞了。”

文亦晨微微错愕,安静数秒才发问:“女伴……说的是我吗?”

秦征说:“不然是谁?”

她坐直身体,态度也跟着正经起来:“你在开玩笑吗?”

秦征反过来问她:“这句话的笑点在哪里?”

文亦晨还真的笑了:“那你想跟我跳《虫儿飞》还是《天鹅湖》?要不要再找我们班里的小朋友伴舞?”

他很给面子地跟着笑:“你不介意的话,我都可以。”

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文亦晨不太稳得住了,她试图拒绝:“那个……你们公司的周年庆典,怎么说也是个重要日子,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应该找个名门千金、大家闺秀陪同,带我出席太奇怪了。”

听她把话说完,秦征语气平静地问:“难道你比不过那些所谓的名门千金、大家闺秀吗?”

“当然不会!”她回答得没有半丝犹豫。

生于书香世家,文亦晨自小就被饱读诗书,而她的祖父也一直教育她何谓“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即使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用之不竭的财富,也不用感到低人一等。拥有物质确实能让人披上光鲜漂亮的外衣,然而真正为人所钦佩敬仰、拥护爱戴的,是用金钱买不到的智慧与内涵。她生于小康之家,虽然尝过大富大贵的滋味,但却从不艳羡名门望族的珍馐与华服,更不会因此而觉得不如人。她平日锋芒不露,而在她骨子里,却存着文人独有的风骨与傲气。

得到这样的答案,秦征一点都不意外,轻笑了一声,他说:“这不就成了吗?”

文亦晨却表示:“可我说的是适不适合,而不是够不够资格。”

论口才,秦征没输过谁,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都没法在他那里讨到便宜,对付文亦晨这种小丫头更是小菜一碟:“前几天才跟一群朋友承认我跟你的关系,周年庆典又带别的女性出席,这样才叫做不适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