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5页)

“噢老天!”赫斯特说,“原来这种搭讪的话真的有用啊!我总觉得要我说这话还不如让我去死。”

“显然没用。”杜瓦尔赞同道,“反正他问下次登岸假的时候能否请我喝一杯。我说我会考虑的。”

“还说不是男朋友。”芬恩讪笑。

“我现在真想戳瞎你的眼睛。”杜瓦尔拿叉子怒指着芬恩说道。

“你为啥对克伦斯基上尉的医疗记录有兴趣?”汉森问。

“一周前,克伦斯基感染了一场瘟疫。”达尔说,“但他恢复得极快,甚至都能再带队执行外勤任务。在那场任务里他被机器袭击,失去了意识。结果他又飞快地康复了,甚至还有力气去勾搭玛娅。”

“老实说,他看上去还是很凄惨。”杜瓦尔说。

“老实说,那状况下基本就是个死。”达尔说,“梅罗维亚星的瘟疫是把人的肌肉从骨骼上溶解掉。克伦斯基如果再迟十五分钟接受治疗的话就会死亡。结果他一周后就活蹦乱跳地带队出外勤去了?一周战胜重感冒病毒还差不多,战胜了吞噬肌肉的病毒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所以说他有一个了不起的免疫系统?”杜瓦尔说。

达尔盯着她,接着把芬恩的通讯机抛给她。“在过去的三年间,克伦斯基中枪三次,感染致命疾病四次,被乱石堆砸过,被卷入过穿梭艇相撞事故,还在舰桥控制台爆炸中烧伤,经历过局部气密压降,遭受过诱导性精神波动,被两只剧毒动物咬过,以及被外星寄生虫控制过身体。这就是在最近的瘟疫和外勤任务之前发生的事。”

“他还染有三种性传播疾病。”杜瓦尔滚动着记录,念道。

“好好享受和他的约会吧。”芬恩揶揄道。

“我想我得点一份青霉素烧石头。”杜瓦尔说着,把通讯机递给达尔,“所以你认为,他现在根本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地四处晃悠。”

“排除掉那些可以让他死个几百回的事情不谈,”达尔说,“他这会儿表现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平静,才叫不可思议。他竟然没有成为创伤后心理压力紧张综合征的典型案例。”

“他们会接受康复性心理治疗的。”杜瓦尔说。

“没错,但是这么频繁地受伤,”达尔说,“三年经历了十七次严重的伤害和刺激,也就是每两个月就得死里逃生一次。他现在一定是个胚胎状态,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时间在下一次事故之前康复过来。简直难以置信。”

“你看出了什么问题吗?”杜瓦尔说,“或者你只是嫉妒他的身体素质?”

“问题就是,这船上的很多事情都匪夷所思。”达尔说着,在屏幕上滚动出更多的数据。“我的上司和实验室同事们今天给我灌输了一堆毫无意义的东西,和外勤队伍、克伦斯基以及其他事情有关。不过我并不买账就是了。”

“为什么?”杜瓦尔问。

“因为我觉得其实他们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达尔说,“而且这根本没法消除对类似事件的任何疑问。”他皱起眉头望着芬恩,“你没法弄到关于詹金斯的信息吗?”

“你是说我们那天撞见的那个雪人?”

“没错。”达尔说。

“系统里也没有一丁点他的信息。”芬恩说。

“我们那天撞见的可不是个幽灵。”达尔说。

“确实不是,”芬恩点头,“只是系统里没有登入他的档案。但既然他是你们实验室人心目中的神级程序员,而且现在正频繁地入侵舰上的主机系统,那他没有被登录在案也就不奇怪了。对吧?”

“我想我们得找到他。”达尔说。

“为什么?”芬恩问。

“我想他肯定知道别人不愿谈及的机密。”达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