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3页)

这是什么道理?

出乎意料的,宁景笙答应得不那么利落:“我不一定能办到。”

夏星沉眉梢微挑,“理由。”

“唐懿最近几乎就没有清醒过。”宁景笙微叹着,话里明显带着些担忧,“晚上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直接昏睡过去,第二天又睡到大下午。醒来以后稍微处理一点公事,然后又继续去喝,她现在连个正常人都不像。”

说唐懿醒来处理公事,都是往好了说的。

实际上也就是接了几个电话,推了工作,又敷衍地应付着劝她不要堕落的经纪人,还有关心她的家人。

现在的唐懿哪里还是当初那个自负的女人,更像是生命中的火光熄灭,再也找不到前进方向的旅人。

夏星沉能够想象得到唐懿的情况,一个行动力十足的人,当初满心都是对自己即将成功的自信,在订婚宴上二话不说便将满场来宾丢下,只为了能够结束恋情。随后迅速地进入了挽回旧爱的状态,被秦霂彻底打破期望以后当即罢演,连扬城都不回。

这样的果断令人羡慕,也让人唏嘘。

“你尽力吧,不行的话不用勉强。”夏星沉语气轻了些。

“行,那你们两口子接着玩吧。”宁景笙轻松一笑后挂了电话。

秦霂散开头发出了浴室时,夏星沉拿了睡裙紧跟着进去洗澡。

将被沾湿的发尾吹干以后,秦霂捡了剧本上床,半靠在床头上捋明天的戏份。

明天那场春梦的戏,是《心跳》这部片子里重中之重的情节。是这个梦让景悠然开始对白清和有了不能言说的念想,即使她对白清和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情愫,可正是这场梦奠定了她对白清和的欲望基础。

在这场戏里,景悠然跟白清和的表现都一改素来的形象。

原本温柔婉约的景悠然,被那双泪光闪烁的眼眸深深地吸引,她顺着自己内心所想去疼爱白清和,如愿以偿地让这个女孩子的眼角为她湿润。

而往日里冷淡的少女白清和,在这场戏中不再克制自己对景悠然的依恋。她将自己多年的仰慕,融汇在自己的泪眼与柔弱的姿态里,她羞涩却又欢喜地承受着景悠然带来的温暖。

秦霂看着剧本上的台词,越看越觉得自己的耳根发烫,双颊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整场戏除了春梦之前两个人在床上温情的对话之外,就不再有任何寻常的台词了。进入那段春梦之后的台词,全都是耳鬓厮磨时,既单纯直接又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台词很少,可那种情景下的简单直白,就是最青涩致命的诱惑。

叶舒蔓在担心她们恋爱谈得久了,演不出那种感觉,秦霂也同样担心。

只不过秦霂担心的是容易出戏,她跟夏星沉的关系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她要跟自己喜欢的人进行这么亲密的举动,还要说这么带有诱惑性的话,她担心自己会容易脱戏,忘了那个时候的夏星沉是白清和。

夏星沉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愁眉不展的秦霂,捧着剧本也不翻了,就靠在床头沉思着,连她走到床边都没留意到。

直到旁边的位置微微塌陷下去,带着热气的清香飘来,秦霂才舒了眉将剧本放到床头,“这么快?”

“是你出神了,才会觉得快。”夏星沉的话音好似被热水淌过一般,温热轻悦。

秦霂忍不住稍微侧过身子,转头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对明天那场戏,夏星沉穿了件真丝的白色睡裙,整个人少了些阴冷深沉的气息。

墨色的长发柔顺地落在她的肩头与身前,柔滑的睡裙勾勒着她清瘦纤弱的身子,由侧面看去,那起伏的曲线被落在身前的几缕黑发半遮半掩着。

秦霂不自然地垂下眼眸,手也攥住了被子。

毫无知觉的女人容色绝艳,神情沉静地问:“阿霂,我们要对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