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第2/4页)

“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三王子又把脸转了过来看向晏莳。

晏莳摇摇头:“乌蛮国主,为君昏聩无能,愧对百姓;为夫贪淫好色,愧对发妻;为父不慈不仁,愧对儿女。”

三王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小莳啊,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咱们两个还真挺像的呢。”

晏莳笑了笑:“那三王子可是要假死?让他们将消息带回到乌蛮国?”

“正有此意,”三王子道,“而后我会向大渊借兵清君侧,平奸臣,到时还需要你的帮助啊。”

晏莳拱手道:“乐意至极。”

于公于私,晏莳都不会拒绝。南王野心勃勃,他没当上国主之前便已对大渊虎视眈眈,总是起兵骚扰大渊,若是他当了国主,只怕两国永无宁静。而三王子却不同,三王子厌恶战争,若他是国主,两国自会修好,不再有战乱发生。

二人商量已定,三王子便按照计划假死,为防止他装死露馅,晏莳特意从曲流觞那里要来了一枚假死药,等事后吃过解药便好。

三王子假死之后,果然有乌蛮国的人前来查探,确定他已死的消息,便将消息转给了花谦承。像三王子方才说的,他在子夜时偷偷前往睿瑛王府找晏莳帮忙,这根本是没有的事。按照计划,晏莳早已命人守在城门口,只等着花谦承的人出去了,他的人再跟出城门做做样子再回来。

花谦承的人他们根本就没动,还指望着他到乌蛮国给南王送信呢。等他给南王送完了信,任务便已经完成,回来的路上,自会有晏莳的人将他杀了。

至于方才的信,那是桑瑜到花谦承那里将他写信的内容誊下来交给晏莳,晏莳又让江清月伪造的。

花谦承只知道那信的内容确实和他写给南王的信一模一样,但他不知那信并不是他写的,一来江清月伪造他人笔迹实在高明,真假难辨,二来他做贼心虚,根本不敢细看。

崇谨帝听完晏莳的话脸面已经沉了下来:“康乐国公,你还有何话说?”

“臣……臣……陛下,那信不是臣写的。”花谦承以头抢地,“臣怎会与南王勾结,杀害三王子!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啊!”

三王子冷笑一声:“你我无冤无仇,在此之前又素不相识,难不成这事是我在陷害你了?况且,我亦是堂堂一国王子,怎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花谦承的目光又往晏莳的方向看去,三王子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又赶在他开口之前道:“国公大人,你看睿瑛王做什么?难不成以为是我也王爷相互勾搭成奸,陷害于你?”

花谦承确实是这样想的,但让三王子揭露出来,面色的表情微微一变。

“可真是笑话,我与王爷此前并不认识,又岂会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达成共识,来陷害于你?你是不是以为王爷负责鸿鹄寺的事情,让我们有了狼狈为奸的机会?是不是以为昨夜我为何偏偏只求救于王爷一人?”三王子嘴角噙出一抹笑,“我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与王爷也是点头之交。昨日差点儿遇害,王爷被皇帝陛下派来掌管鸿鹄寺,你说我出了事不找他,难道要找你吗?

三王子又接着道:“国公大人,您可真是小人之心。我听闻王爷可是您的儿婿,你们是这样的关系,他岂会害你?还是国公大人早有害王爷之心,因此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三王子前面的话说的不打紧,可这最后一句却着实害。将花谦承与晏莳之间的关系摆在了台面上,这样一来,花谦承更是罪无可恕。

穆王突然走出来道:“父皇,此事扑朔迷离,一时难以决断。今日可是您的寿诞之喜,有什么事不如等过了今日再说。”

崇谨帝对穆王这些话十分欣慰,现在朝上可还有他国使节,他不想让别国看了笑话,便借了这个坡下了:“穆王所言有理,先将康乐国公押到刑部,此案等明日再审,不知三王子意下如何?”三王子再怎么说是在大渊朝境内遇的险,他理应场面性的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