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不问未来(第2/3页)

"可惜,这只是一种妄想。江湖历史上的高手有很多,每一个人都有其极限,无数高手在漫长的江湖时光中最终疲惫了,或者放弃,或者无法继续维持曾经的热情,无法持续不断的维持最勤奋的自修前进状态。这样的高手被击败,是因为他们走到了极限。但你不同,跟霄云喜一样,你们不知疲惫,疯狂不停的用最快的速度奔走,始终都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你们站在巅峰,始终在自己的道上跑在前方--后方的人想要战胜你们,那是办不到的。要杀你们是可能的,却不会是巅峰之外的高手跟你们单打独斗能够办到。江湖中的人都认为我的资质得天独厚,然而,我知道自己的资质不足以江湖称尊。距离巅峰,我还是差这一点点的--感谢这一点点的认知,让我得以突破。没有人能够杀死你和霄云喜,纵然是同处于巅峰的人也只能用玉石俱焚作为代价才可能办到。我如果要战胜你,希望不在于解紫霄,而在不败。能够不败给你,就已经够了,就是我能够做到的胜利。"

依韵面无表情的持续不断的落下,攻击,跃起。如是可闻的话他没有多少思考的兴趣,因为有价值的信息不大,对他而言,是如此。依韵考虑着对策,环境已经没有了可以利用的条件。如是我闻守的很稳,始终没有片刻的动摇。在战斗方面,她已经用事实证明了她的水平。

但是,心呢?一个人的心,是否也能够如同战斗状态中的发挥一样,始终那么的稳呢?

"如果他知道,你是如是我闻,不知作何感想?"依韵用这一招战胜过许多强敌,甚至是原本他无法战胜的敌人,譬如三界开启前的血衣,譬如三界开启前的无名扫地僧。曾经有江湖中人说,这样的手段是卑鄙无耻的恶人用的,因为名门正派不应该做这种事情。依韵听说过这句话,但是对这句话却无动于衷,因为紫霄剑派不是正派,是邪派。

"果然来了……"如是我闻微微仰头,但面纱却遮挡了她的容颜,便是面纱后流动着的,淡蓝色的护体真气光亮,也被阻隔的朦胧。"很多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有的人是不会变的,他是,大约我也是。但不同的是,人的境界应该不断提升,倘若始终原地踏步,未免太荒唐可笑了些。控制与占有,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已经不曾在意。我记得,江湖录中曾经披露,你曾经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否江湖录编造的,毕竟那时候的江湖录并不可信。倘若情义需要在无可回避的生死之战中用相让体现,那种情义不要也罢。换到感情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江湖中人都在谈论义气,但说白了他们的义气远不如自身的利益来的重要,因此朋友因为莫可奈何的贫困把他们的财物据为己有,不告而别后,他们就撕破了脸,没了什么情义,指责背叛,指责无耻,到处声张;其实倘若他们真那般重情义,他们的朋友又如何会做这种事情呢?那一定会是诚恳的开口向他们求助,只是知道他们不会同意又莫可奈何,于是便用了卑鄙的手段。江湖中有一些真正重情义的人,曾经帮助许多朋友,即使那些朋友因为一时的逼不得已做了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但他们也没有愤怒,而是诚恳的告诉那些逼不得已的朋友说,'你们不要放在心上,你们的不得已我很理解。难关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不能够第一时间知道你们的难处主动帮忙,那是我不够朋友,是我对不起你们。'那样的人,真正是没有敌人的,即使是做过对不起他们事情的人,仍然是他们的朋友,甘愿为他送命。"

依韵不是紫衫,倘若是紫衫,一定能立即说出这个故事里的人是谁,但是依韵不能。尽管他隐约记得,曾经听紫衫说起过这个故事。不过他是否记得这个故事里的人无关紧要,他有否因为如是我闻的故事动心才是根本。他想破如是我闻的心境,如是我闻却以牙还牙的试图破他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