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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就随他去了,温沭妥协就让赵景‘变本加厉’,拽着她的衣袖就是不放,努力想站起来,奈何小短腿的力量太过薄弱。

他努力了许久都无用,最后趴在温沭身上就不动了。

赵攸揽着温沭在地毯上滚了一圈,远离小电灯泡。温沭好笑,觉得陛下孩子气,她与赵景中间就隔着赵攸了,她朝着赵景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快些过来。

赵景爬累了,顿时不想理这两人,自己往下仰去,倒在地毯上,自己与自己玩。

“又懒又笨。”赵攸嫌弃一句就揽着温沭接着躺下,摸到她的耳朵,想起她一耳失聪,便道:“阿沭,朕让任宁直接将云扬绑了回临安,约莫过几日就要到了。还有那个茶山的女人也不见了,她知晓云扬被绑走后就不见了。”

温沭拍开了她的手,“你为何不与我说?”

“说了会惹你不高兴,得待有良效才能告诉你。”赵攸不摸了,依旧半搂着她,余光扫到在一侧‘生闷气’的赵景,又道:“立太子的事该提上议程了,明年开春便提。”

她决定的事,温沭不会去反对,轻轻应了一声。赵景还是忍不住爬了过来,爬到赵攸身上,笑吟吟地朝着温沭伸手,要抱抱。

刚刚还说他笨,这个时候就晓得将赵攸当作桥,踏着她去找温沭。

赵攸哪里会让他如意,将他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拍拍他的头:“坐好,不要整日躺着。”

温沭:“……”是谁躺了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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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温沭去赴约见温轶。

温轶将地点约在酒肆中,寻常屋舍,温沭是不会过去的,她虽想知晓母亲是否活着,可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

酒 肆都被温轶包下来了,大堂内无人在,温轶在二搂雅间等候她。

与其同时,任宁提前几日回来,带着云扬匆匆入宫。

赵攸之前有所嘱咐,让任宁悄悄将人送入中宫。中宫无人居住,宫人照常伺候,若秋一直守着这里。

云扬被安置在偏远之地,皇帝想让温沭过来的,奈何她清晨就出宫去了,寻不到人。

当年苏文孝被温轶设计之事,几乎是无人知晓。外面传言都将所有责任推在了苏文孝身上,传言自然是温轶使人放出去的。

她觉得云家被灭门,苏文孝多少有些责任,哪怕不知温沭的存在,也该去照拂下云家人。露水夫妻,或许就真的没有情分。

赵攸理不清当年的事,便将苏文孝请来与她一同理。

苏文孝孝匆忙赶来,以为是赈灾一事出了差错,穆见是朝廷上新人,就怕其他热人眼红来暗地里陷害。

内侍将他请入中宫,他愈发觉得奇怪,静静跟着内侍往偏僻之地走去。中宫是宫内禁地,寻常人不得擅自入内,若无皇帝旨意,内侍也不敢带他过来。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见到立于廊下的赵攸,加快步子走去,俯身一礼:“臣见陛下。”

“卿莫要多礼,朕来请你理一理当年的事。”赵攸负手而立,殿前是一片梅林。

红梅灼灼,冬日里属它最耀眼,赵攸步入林中,容颜眉梢俱是风流,清湛的眼眸映着红梅,暗香浮动间,反添了几分压抑。

苏文孝看过去,不解道:“臣不知陛下之意。”

赵攸折了一枝红梅在手中把玩,道:“卿不知云家灭门之事?”

“臣知晓一二,从柳钦口中得知,具体并不知道。”苏文孝道。

“朕令人找到云灼的叔父,只是二十年前旧事朕已理不清了,想让卿给朕理一理。”皇帝携红梅踩上台阶。

苏文孝顿愕,瞬息就明白过来:“臣明白。”

任宁并没有绑着云扬,中宫这般森严的地方如何能是逃得走。云扬见到皇帝后就下意识叩首,他是乡下人,却也懂以衣物识别人的身份。

世上仅一人穿龙袍,便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