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第2/5页)

死了一个妾,也无人在意,苏温两家又如往昔,也无人在意温沭的生死,这就是世家的弃卒保车。

赵攸对皇后的遭遇也心生怜悯,忽而想起方才‘有人心疼’一事,便主动拍了拍她的肩膀,慷慨道:“以后我会心疼你的,事事都待你好的。”

简单直白的话,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皇后眼中笑意满满,继续去翻阅账目。

她没有回应,让赵攸有些沮丧,凑近时看到她发红的耳垂,瞬息意识到她在害羞。皇后也是平常女子,也会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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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后,苏韶带着安研一同离京,几日后王氏就跟着病了。苏府里病了两位后,苏文孝就格外忙碌,兼之大考结束,皇后已然见不到他了。

赵攸能多少接触些政务,递上来的奏本也比往日多了些,今年科考后选进一批良才,安时舟将之纳入帝党。

温瑾送出临安城后并没有去道观,反是去了庄子里,温府依旧在替她请大夫,然而效果很差。

在秋日里的时候温府的人寻到柳钦,请他去庄子里诊脉。他自认是乡下大夫治不了首辅千金,摇头不肯去,来人不管他的态度,直接将人绑了去。

消息传到皇后处,她需出宫安抚那些孩子,免得受到惊吓。

赵攸依旧要跟着,皇后没有同意,就让她在宫里等着,恰好安时舟过来禀事,皇后顺势脱身。

安时舟为临安城的兵力一事而来,主动提及季将军,道:“季贵妃禁足许久,您也该将人放出来,皇后识大体不会与您计较,后宫与前朝的事息息相关。”

赵攸这才想起后宫里还有一人,她回道:“朕提过此事,苏大人说安抚亦有它法。”

安时舟一愣,没想到苏文孝会有这样的说法,小皇帝不是偏听偏信之人,能说出这句话多半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在心中细细思考后,没有再去说,说起旁的事。

他出殿后就在反复思考那件事,苏文孝近日行事都很稳妥,避开首辅锋芒,将事情办得很好,为何在后宫之事屡屡上心?

苦思不得其解后,也不再去想,只是想着另外安抚季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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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从宫外回来时恰好见到安时舟离宫,她掐着时辰去福宁殿。赵攸斜靠在榻上想着安时舟方才的事,一味阻挡不是长久之计。

她对季贵妃无心,不好将人留在宫中一生,总不能将人谋害,这样一想着实令人头疼。

听到外面禀报的声音后,她立即坐起来,目光跟着皇后一路,脑海里想起上次与皇后提及这件事的时候,皇后一脸不开心,再提约莫还是不乐意。

她有些苦恼,女人了多了好麻烦的。

待皇后走过来的时候,赵攸自觉给她腾了一处位置,低声道:“安时舟来后,提及安抚季荀一事。”

她开门见山,有些不符合她往日的习惯,皇后也没有多想,回道:“陛下想放人?”

声音虽说很轻,却令赵攸感觉出几分不太友好的意味来,她品出几分危险来,想点头又不敢,婉转道:“时间不久了,还需季荀办事。”

皇后这些时日也渐渐明白过来,季贵妃终究是要出来的,再者小皇帝自己对人家也无感,倒不如将人放出来安抚季荀,给温轶添些压力。

在见到小皇帝不安的神色后,她心中有些感动,当真应了那句话—我会事事待你好。

然她没有轻易松口,只道:“陛下只将人放出来?”

赵攸哪里会想那么多,听到这句话后就直接点头:“我想先安抚季荀,只要季贵妃安分,待日后还可以放她回家另配良人。”

皇后追问道:“若是不安分呢?”

这是个坑。小皇帝聪慧地感应出来,道:“那便用不安分的做法处置。”

回答很合体,皇后就不再逗弄她了,指尖拂过她蹙起的眉眼,轻声道:“那便将人放出来,只是需注意她与陈太妃之间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