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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宝权立刻张口结舌起来:“我……我还是要向王省长、潘会长反反映。”

“那是你的权利,你尽管去反映。”黎天成依然十分沉着,“但这是特殊时期针对匪谍敌特的特殊手段,任何上级都会理解的。更何况我是代表中统局行使特别监察的职权哪!”

牟宝权咬紧了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办公室立即沉寂了下来。

半晌,黎天成紧盯着雷杰,缓重而平静地开口了:“雷干事,今天我算是亮出自己的底牌替你遮掩过去了。但你必须告诉我,你究竟是哪一条线上的人?”

“谢谢书记长的全力维护之恩。”雷杰万分感激地答道,“不瞒书记长,其实我是戴雨农局座那一条线上的人。”

黎天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原来你是军统局设在忠县的‘暗桩’。”

雷杰肃然答道:“但请书记长放心—我始终也是县党部的人,没有做一件对不起县党部的事情。”

“我知道,在那次井祖公祭大会款项筹备会上,县党部能够有备无患、应对得力,就是你用军统局的手段办成的。谢谢你!”黎天成显得非常和气,“好吧。从今以后,我就当不知道你这一重特殊身份,会永远为你保密的。今天的事情,你应该也无须向你在军统局的上级报告了。”

雷杰极认真地点着头:“书记长,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