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关 怀(第4/11页)

艾森豪威尔很少要求他的指挥官们在战场上向他报告,他宁愿走到他们那里,省去他们离开指挥所的不便。当他来到前线时,他始终坚持将他的临时总部安置在远离战场指挥官总部的地方,确保他不会成为忙于指挥实际作战的指挥官们的负担。

在这些最高领导者中间,有很多体贴的关怀行动。“范登伯格(Vandenberg)将军在朝鲜战争期间去了一趟韩国,我和他一起前往。”范登伯格将军的副官,理查德·格鲁森多夫(Richard Grussendorf)少将回忆说,“在麦克阿瑟将军的总部,他的副官请柯林斯和范登伯格进去,我看到在麦克阿瑟将军办公室的外面有张椅子,我正要去坐下时,范登伯格说:‘你跟我进来。’因此,我就跟着他进去了。我见到了麦克阿瑟将军,他非常诚恳而且接受了我跟着进去这个事实,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位上校。但是范登伯格说:‘我要你进来听我们谈些什么。’范登伯格是那么的体贴,但我想这也是训练我的一部分——会使我更了解电文和联席会议文件及诸如此类的事。那不仅仅是一句‘跟我一起进来见大人物,好让你可以告诉你的子孙的事’。”这个举动也代表了他的细心考虑。而这也提供了一个“明哲导师”的例子。

内森·特文宁将军在他的整个军人生涯中,都是一位对军官和士兵细心和体贴的人。艾尔伍德·“皮特”·奎萨达(Elwood“Pete”Quesada)中将说了一个特文宁还是教官时的故事。奎萨达从马里兰大学被陆军航空队征募参加飞行员训练,但主要是去帮忙成立训练学校的足球队,奎萨达选择利用这机会学习飞行。他的足球队队友之一是特文宁教官。奎萨达说:“我对特文宁比较多的印象是他当足球队员而不是当教官的时候。特文宁是一位有礼貌的、快乐的伙伴,那时他是中尉,曾经在陆军待过 5 年。我们一起在足球队时成为好友,虽然他是一位军官,说得更恰当一点,是一位资深军官,而我只是一个士兵。他始终对我特别友善,那是我所感激和喜欢的。军官和士兵是不可以混在一起的,但是他使我的生活十分轻松。

“我特别记得的事情是,我在踢足球时摔断了腿,而他们要我跟上班上的飞行训练进度,因此他们在圣诞节假期给了我一个机会,当其他人回家或去别的地方过圣诞节时,我则接受飞行训练。当然,他们必须建议一个飞行教官志愿放弃他的圣诞假期来进行我的飞行训练。内森·特文宁自愿当我的教官,因此,在圣诞节的两个星期假期中,我接受了特别训练。对他而言,做这件事是很平常的,而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件事。”

劳里斯·诺斯塔德将军记得他到第一个任职单位报到时,还是一位刚出炉的少尉。“我的第一个空军基地是在夏威夷的惠勒机场(Wheeler Field)。我住在斯科菲尔德(Schofield)营区,内森·特文宁则是一位住在单身军官宿舍的资深军官,我被分配到他的宿舍区,我记得很清楚他对我是多么好,他把我介绍给宿舍区的每一个人及营区的人员。他十分体贴、十分细心并且十分和善。我一直很喜欢他,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和他的第一次接触。”

1950 年 7 月,特文宁在华盛顿成为空军参谋总部人事部门的副参谋长。在这个职位上,他表现了对士兵的特别兴趣,因为他体会到在高技术的空军中为他们花费的训练成本多么庞大,假如这些士兵在他们第一次入伍期满后就离开空军,训练将只是浪费金钱,因此必须将“留营率”升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感觉应该使空军生涯更吸引人,配合特别福利、较高的薪水及较好的宿舍,他也想逐渐让军人感受到他们的职务是稳定的,并且为一般平民所尊敬,他的态度几乎成了空军的信条。随着这句简洁的注解“数字只不过是一个骗局”,高级军官开始摒弃有关空军应该有多大这个问题,而改为讨论如何使士兵们视服役为其个人事业生涯的问题,一位将军甚至坚持:“我愿带 100 架飞机出征,如果我知道每一个人都受过良好的训练及在工作上表现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