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洛克海”法则(第2/11页)

结果我一无所获。那些人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那些看到降落伞的孩子们也听不懂我的话。看来我们在一起相互学习语言的时间都白费了。

他们决定临时开会,大多数成年人都离开了,我也回到了房间。大约十五分钟之后,他们回来了,还带来了我的所有装备。为了不被基地分子发现,他们之前把我的装备藏起来了。他们把步枪、弹药、作战服(只剩下了上衣)和装在作战服口袋里的PRC一148型电台都还给了我。电台的耳麦之前已经被我弄丢了,但电池还有一点电,紧急求救信标也依然工作正常。

如果我直接出门接通电台,美军某一架巡航的直升机就可能会收到我再次发出的求救信号。但是周围山上的基地分子也肯定会发现我。真是进退两难。

萨伯拉的村民还带来了我的激光瞄准器和相机。我抓过我的步枪,把它抱在怀里,就像拥抱归来的恋人。这是上帝赐予我的武器。上帝也仍然希望我拥有它。我们已经一道经过了漫长的征程,也许这是对我翻山越岭的奖励,是兴都库什山脉给予牧羊人马库斯的大奖。对不起,我说错了,应该是对我从山上滚下来的奖励,是连滚带爬的马库斯参加兴都库什滚坡大赛赢得的大奖。

我在屋外穿上我的作战服,把步枪子弹上膛,准备应付任何意外情况。既然我拿回了我的作战服,衣服的口袋里装着我的笔记本,村里又有圆珠笔,我可以再问问孩子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把孩子们带回房间里,仔细地在纸上画了两顶降落伞。第一顶降落伞下面我画了一个人,第二顶下面画了一个箱子。我把两幅图给孩子们看,问他们哪一张是对的?差不多有二十根小指头一起伸出来,指着挂着箱子的那顶降落伞。

太好了。我现在有情报了。那是一次空投行动。既然当地部落既不开飞机,也不用降落伞,那些东西肯定是美国的。它们肯定是投给我小队剩下的人的。但其他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了。

我问孩子们降落伞到底落在哪里,他们只是指着大山。随后他们都冲出门,朝那里跑去,我想他们大概是要找到降落伞给我看。我站在门外,还是感到有点困惑不解。我的兄弟发现我了?那位老人到达阿萨德巴德了吗?不管怎么样,美军把补给品投在离我躲藏处只有几百码的地方,这真是太巧了。周围都是连绵不绝的山岭,而我可能躲在任何地方。我回到房间里休息一下我的腿,并跟古拉布聊了一会儿。他没有看见降落伞,也不知道他父亲已经到了什么地方。我心里知道每一个现役士兵都知道的常识,拿破仑的军队向莫斯科进发的时候背着背包,拿着火枪,每十五分钟前进一英里,也就是说每小时走四英里。如果这样计井的话,那段路老人应当用大约十一个小时走完。

但有两个不利因素:( l)他恐怕都已经有两百岁了,( 2)而巨从我站的地方看,他要翻过的山比华盛顿的纪念碑还要陡峭。所以如果那位老人能在2008年的斋月之前走完这段路程.我就应该算是幸运了。一个小时以后,门上又传来一声巨响。噶!那扇该死的门响得简直像个炸弹。就连古拉布也跳了起来,不过他跳得没有我高。孩子们进来了,还有一群大人陪着他们。他们拿着一份雪白的文件,看起来简直像在煤堆里混了一个雪球,因为这里通常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东西。我拿过文件,发现那是一份手机的说明书。"你们到底是从哪儿拿到这个的?"我问他们。

"就在那里,马库斯医生,就在那里。"所有人都指着一个山坡,这

次我用不着翻译了。

"降落伞?"我问道。

"是的,马库斯医生。是的。降落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