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3页)

一切来的像兜头而下的暴雨,又急又满,恨不得让所有的情绪溢出心房。

她浑身颤抖了几秒,指节泛白,如鲠在喉般准备挤出几个字。

轮椅与地板的摩擦声刺耳的很,就像在逼迫她要立即知道一个答案。

傅之屿等了半晌人没来,想返回大厅看晏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结果碰到了这么个时刻。

“什么时候我爱谁也要由大哥来下决定了。”

男人声音清冷,与凛冬雪夜里的温度相差无二。

他脱了左手的皮手套,把晏栖护在身后。周遭因为去外头逛走了一圈,还带着丝丝沁人的寒气。

傅湛压抑着胸腔因咳嗽带来的震动,平顺着气息说:“你来英雄救美来的挺及时。”

“怎么?傅淮没给到你想要的结果?”

傅之屿似是一早就猜到了结果,他的预料来的比舞会还要早。

傅湛捏着轮椅的双手青筋浮凹,腮帮子抽动着,似是在极力忍耐着愤怒问话:“你在爸面前说了什么?”

在傅湛心里,如果不是傅之屿的出现抢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仍然可以是天之骄子,沦落到今天也是拜他所赐。

傅之屿摇摇头,仍是如沐清风般的淡然:“我能说什么?你觉得我说的话,傅淮会听吗?”

他话锋一转;“只是……傅湛你要弄清楚,江城控股这一块肥肉注定不可能被你收入囊中,你的所有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无用功。”

身前的男人狠戾起来丝毫不带手软,雷厉风行、果断叱咤,或许他本来就是如此的。

晏栖只知道两人合不来,对原因还是一头雾水,直到傅湛用帕子擦拭掉身上的雪水,慢悠悠开口:“你母亲靠做小三接近有妇之夫,可惜没上位,你和你母亲的手段倒是同样卑劣。”

她知道母亲在傅之屿这儿一直是个禁忌词,虽说傅湛说的不全然是真相,但这番话的确很容易用来激怒傅之屿。

晏栖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像羽毛轻轻扫过,见他回过头才用唇形吐露出几个字:“我们走吧。”

多说无益,即使她知道傅湛此举的目的更多的是想挑起她的好奇心,引起两人的隔阂。不过那都是傅之屿的过去了,他愿意或者不愿意说,都没有太大关系。

傅湛收起帕子,用“恋恋不舍”的语气告了别:“晏栖小姐,后会有期。”

受不了傅湛这幅假惺惺地作态,这回是她握着傅之屿的手向前走,握的很紧很紧,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抽手离开。

两人踩着松松软软的雪去往地下停车场,因雪积累的还没有那么厚,只是发出轻声咯吱咯吱的声响。

“在上边等我。”

待到抽手,晏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

一路走过来得了趣味,她在等待的过程中又踩了会儿雪,靴子上深色的痕迹就是雪水融化后的水渍。

不一会儿,傅之屿把车从地下车库开上来,她钻回副驾驶坐着,盯着因冷气雾化的玻璃,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开口、从何开口。

哪知傅之屿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早就摸清楚了同床共寝的女人的脾性,见她神情纠结干脆坦荡询问:“想问什么?”

敢情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啊???

她选了条传闻最甚的风言风语:“你高中的时候还没有回到傅家?”

“在舒育青去世之前,我一直住在她租的房子里,如你们所见,每天骑着破旧的自行车上下学,穿的是万年不变的校服。回到傅家后已经是高考还剩几个月的事情了……”

能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的单亲妈妈,宁愿经历那么多困苦,也没让傅之屿回到傅家,单凭这一点,她就觉得一个女人不可能没骨气到去当小三,成为傅湛口中那么不耻的存在。

“你能和我讲这些,我已经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