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亚洲的问题(第4/9页)

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中,门罗主义会一直适用。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门罗主义渐渐变成了一种传统,一个很保守的东西,它所具备的积极意义和消极意义参半。这种传统的观念只能运用在一成不变的事物上,而一个事物是否会发生变化完全是由外部环境决定的。如果一种思想所对应的事物是一成不变的,那么这种思想就永远实用,变成了真理;但是对思想的运用却在不同的条件下有所不同,信念、规则、主义都不是原则本身,只是它的外在表现形式而已。它们没能力摆脱外部条件的影响,在有些条件下暂时的实用也便没有永恒的意义。我们不应该将这些思想神话,而应该在任何情况下对它们进行修改。

不管对一种思想如何迷信,依然有可能对它进行修改。从美国对欧洲事件的观点中我们可以看出来,哪怕是在今天我们也找不到干涉欧洲事务的理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随着欧洲力量发生变化,我们对欧洲的态度再也不能一成不变。哪怕只是出于保护自己安全的考虑。我们被世界的发展拖进了这样一个圈子:一旦有一个欧洲国家衰落,可能会直接损害我们的利益,从而促使我们采取行动,一是为了避免灾难,二是为了减少损失。从这些方面可以看出,关注不同国家的实力和国际地位,对我们自身而言是十分必要的,同样它们对我们的态度也受国民性格和政府政策的影响。所以,美国人的命运和其他国家的命运是相同的,只是现在国家之间的联系更加密切罢了。而且在亚洲,所有的国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处,这一处不是指某个特定的区域,它在未来的发展中还会发生变化。

来自各个国家和各个民族的力量在亚洲交汇到一处,对亚洲的未来产生了重大的影响。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先从地理位置、人员、环境等因素来探讨一下地理上的特点。随后论述政治状况。为了了解这些,我们还得注意亚洲周围的环境,比如欧洲国家的地理状况和政治、经济、军事实力等特点,以及和亚洲联系的交通线的情况、各国在亚洲的军事据点等。亚洲问题不仅仅是局域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它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亚洲问题出现的时候,世界正好面临着这样的状况:交通方便快捷,借助于电讯联络方便,各国的变动越来越受到其他国家的注意。但是敏感并不意味着理解,就像症状和诊断是两码事一样。所以研究是必不可少的,从一开始我们就注意到政治问题和军事战略有很多相同之处。这两者中间有利益的连接,而各国领土边缘的情况正是其军事力量和军事行动的基础,在和平状态下也是如此。向利益交织的范围内投入力量的能力和交通同样具有首要的军事意义,因为无法自由方便地移动的力量不是有效的力量。正是各国之间运输能力和设施的不同使它们所表现出来的效率有所不同。

如果单纯以形状来观察亚洲大陆的话,我们可以看到它几乎完全处于赤道北部,其主要位置在北回归线和北极圈之间,大多数地方位于温带地区。不过以此就判断亚洲是温带气候的话,就有点草率了,因为自然状况在每一个地方是不同的。亚洲北部和南部分别在西伯利亚和印度,前者异常寒冷,后者异常炎热。主要原因是亚洲大陆太过辽阔,海洋无法发挥对气候的调节作用。区域辽阔对气候的影响体现在季风上,这种季风是随着季节而变化的周期性的风,就像陆地和海洋的微风随着昼夜的变化而改变一样。不过,季风的持续周期同信风一样是稳定的,季风主要出现在印度洋、孟加拉湾和中国海,是由大陆冷热交替形成的。太阳在赤道南北间的运动导致了大气风向的周期性,冬天刮东北风,夏天刮西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