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天 12月18日星期六(第3/12页)

我国政府坚持,必须把我们所有的人都送回国,”阿尔巴托夫坚持说。

“大使先生,任何在美国的人,不论其国籍或来到我国的方式如何,都有权受到我国法律的充分保护。我们的法院对此曾多次作出裁决。根据我国的法律,在没有正当的法律程序情况下,不能强迫任何男人或女人去做违反他意愿的事。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现在,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有一艘弹道导弹潜艇在离美国海岸300海里处干什么?”

“一艘导弹潜艇?总统先生?”

佩尔特从总统的写字台上拿起一张照片,交给阿尔巴托夫。是“海崖”号的录象机录下的,照片上是那枚SS—N—20海上发射的弹道导弹。

“那艘潜艇的名字是——曾经是‘红十月’号,”佩尔特说。“它已经爆炸,在离南卡罗来纳州海岸300海里处沉没。阿列克谢,我们两国之间有一项协议,即任何此类舰艇不得靠近对方国家500海里即800公里以内的地方。我们想了解那艘潜艇到那里去干什么。不要跟我们说这个导弹是什么捏造出来的——因为即使我们想干这种蠢事,我们也没有这个时间。那是你们的一枚导弹,大使先生,而这艘潜艇还运载了19枚此种导弹。”佩尔特有意把数字说错。“美国政府要求苏联政府说明它是怎样违反我们之间的协议到那里去的,而同时贵国又有那么多其他舰只如此靠近我们的大西洋海岸。”

“那肯定是那艘失踪的潜艇。”阿尔巴托夫主动说。

“大使先生,”总统轻声说道。“那艘潜艇直到星期四才失踪,是你跟我们讲了这件事的七天之后。总之,大使先生,你上星期五的解释与我们掌握的确凿事实并不吻合。”

“你到底要指控什么?”阿尔巴托夫怒气冲冲。

“怎么啦,没有什么指控,阿列克谢。”总统说。“如果那项协议不再起作用,那么它也就不再有效了。我想上星期我们也讨论过这种可能性。美国人民今天晚些时候将会了解事实真相。你对我国很了解,可以想象出他们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我需要有个交代。目前,我看不出贵国舰队还有什么理由呆在我国沿岸。‘救援’工作已经胜利完成,苏联舰队的继续存在只能是一种挑衅。我希望尔和贵国政府考虑一下我的军事将领现在会怎么对我说;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设想一下相反的情况,你们的将领将会对纳尔莫诺夫总书记说些什么。我需要有个交代。如果得不到解释,我只能得出一种结论,当然还有其他一些结论;而这些结论都是我极不愿作出的。请向贵国政府转达这个口信,并告诉他们,既然你们有些人选择要留在这里,我们大约很快就能了解到具体发生的情况。再见。”

阿尔巴托夫离开办公室,转身向左,从西门离去。一名海军陆战队门卫把门打开,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这种礼貌举动。大使的司机正等在一辆“卡迪拉克”高级小轿车的外面,为他开着门。这位司机是克格勃华盛顿站政治情报部门的负责人。

“怎么样,”司机说,看了一下宾夕法尼亚大街上的交通情况,然后驱车左拐。

“嗨,会见的情形正如我预料的那样。现在,我们可以绝对肯定他们绑架我们人员的原因了,”阿尔巴托夫回答说。

“是什么,大使同志?”司机立即问道,克制住自己的恼怒情绪。要是在几年以前,大使这个党的驯服工具是不敢对克格勃内高级官员采取应付拖延态度的。自从安德罗波夫同志逝世后,国家安全委员会变得失宠了。但情况还会纠正过来的。他对这点很有把握。

“总统就差谴责我们违反双方1979年的秘密协议,蓄意派遣潜艇接近他们的海岸了。他们扣下了我们的人,单独加以盘问,以便了解那艘潜艇的使命是什么。中央情报局这样干要多长时间才能完呢?一天?两天?”阿尔巴托夫气愤地摇摇头。“他们也许已经知道,只需用一些麻醉品,或许用一个女人,就可使他们松口。总统还提请莫斯科想象一下,五角大楼那些头脑发热的人要对他说什么!要他去做些什么!这没有什么难于理解的,是不是?他们会说我们在演习一场突然核攻击,或许甚至会说就在进行这场攻击!似乎在致力于实现和平共处方面我们还不如他们!这些疑神疑鬼的蠢货,他们对已发生的事情感到害怕,甚至还感到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