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监视(第4/6页)

「也许吧。」查维斯说,「不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到底是谁在煽动这些混蛋?」

「其他两次事件有任何线索吗?」克拉克问。

「一点消息也没有。」陶尼回苔,「德国方面曾派人仔细搜查过;从佛胥纳和多特蒙住处进进出出的车辆很多,不过多特蒙本身是艺术家,因此访客可能只是一些绘画的买主。而且关於车辆特徵的描述也很少,更不用说是车牌号码了。我看这边是查不下去了,除非有人到警察局自首。」

「已知的关系人呢?」寇文顿问。

「都侦讯过了,不过没有结果。汉斯和佩特拉很少与人交谈,而摩戴尔和古特纳也一样。」陶尼沮丧地挥了挥手。

「答案就在那里,约翰,」查维斯说,「我可以感觉得出来。」

「我也这么认为,」寇文顿点头说道,「不过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

克拉克深锁眉头。这种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追寻线索有时必须顺其自然,时间一到,线索自然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过也同样令人抓狂,特别是当你知道线索就在那里,而你也需要线索时。只要有一丁点儿情报,虹彩部队就可以请警方支援,把嫌犯抓出来拷问,直到他们愿意吐实为止。法国或德国警方是最佳人选,因为他们不像英美两国对於警察有太多的约束和限制。另外,联邦调查局通常可以不必用刑,就能让人犯一五一十地招认罪行,就连恐怖份子也不例外,只要被他们逮到了,就只能把事情都供出来——

只有爱尔兰人例外;爱尔兰人在被捕之後,通常是连屁都不吭一声。更别说是说出自己的名字了。不过,还是有办法对付顽固的爱尔兰人;他们吃软不吃硬,只能用对上帝和痛苦的恐惧来劝导他们,而且通常都能奏效——至少在克拉克的经验中是如此。不过重点还是得先抓到人才行。

当克拉克还是个中央情报局的情报员时,经常要到遥远、不熟悉的地力出任务,然而一旦缺少最重要的情报,就必须将任务取消或延後,否则就会有危险,他就曾经目睹三男一女因为这个原因而丧生,虽然他们牺牲的地点都不相同,但都可以说是被自己的国家害死的。

所以克拉克最不能原谅的就是那些手中握有重要情报,但却不能即时交出来的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查维斯是对的。有人想把这些恐怖份子唤醒,而克拉克必须找到这个人。一旦找到这个人,就可以得到所有恐怖份子的姓名、电话和住址,让欧洲各国警方将他们一网打尽,结束多年来一直如乌云般笼罩在欧洲上空的恐怖主义。

波卜夫愈来愈擅长打包行李,这是他在当苏联国安会情报员时所不曾学会的技巧。他的手提箱多少反映了他的职业习惯:里面有特殊的夹层,可以夹带「另类」的旅行文件。他一直把这些文件带在身边;一旦计画失败,他希望能不著痕迹地脱身,而里面三份新的身份证明文件就是他的保命符。即使是在最糟的情况下,他也可以利用伯恩银行帐户里的钱,先潜逃回俄国,到时候再作打算——

——不过波卜夫担心贪婪会蒙蔽他的判断。如果他能将这笔五百万美金的巨款存到自己的帐户里,就可以有享尽荣华富贵的後半辈子。但是他要如何对爱尔兰共和军隐瞒这一大笔钱的存在呢?其实他要办到这点并不难。他闭起眼睛,扪心自问:贪婪是否真的会蒙蔽他的判断能力?他是否会为了得到这一大笔钱而甘冒不必要的风险呢?人对於自己的动机实在很难保持客观。即使他已经不再是国安会的情报员,不必对会计部门解释他所花掉的每一分钱,不过要做一个自由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波卜夫不禁担心自己的贪婪念头会一直萦绕不去。他必须心无旁骛,重新以专业的角度细心审视每个步骤,才不会被敌人的反情报组织抓到。爱尔兰共和军临时联队是一支残忍的恐怖组织,他们的成员虽然也可以是把酒言欢的对象——他们喝酒就像俄国人一样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