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阴谋与威胁(第2/6页)

欧文斯痛快淋漓地想了一会儿。职业的使命感又使他回到现实中来。巴望这个坏蛋死掉并不能帮助他识破这个叛徒。抓到这个家伙才是他的工作——需要进行辛勤、细致、周密的侦查。欧文斯知道该怎么干。他和他的能干的部下们不获胜利是决不罢休的,对此他们毫不怀疑。

“现在有两个突破口,吉米。”墨里看出了朋友的心事。他俩很容易互相理解。他们都办过很棘手的案子。其实世界各国干警察这一行的都差不多。

“确实如此。”欧文斯说,几乎要笑了,“他们不该迫不及待地要情报。他们应该努力保住内线。现在我们可以把知道那天下午亲王行车路线的人的名单和知道年轻的米勒先生要转移到莱明顿去的人的名单进行比较。”

“还得包括有关的电话接线员,”墨里提醒道:“那些偶然听到的秘书与同事,以及在泛泛的谈话中可能打听到这件事的男朋友或女朋友。”

“丹,感谢你的理解和支持,人在这种时候特别需要帮助。”欧文斯走到墨里的柜子那儿看到了一瓶威士忌——这还是圣诞节的礼物,除夕之夜没打开喝过。

欧文斯倒了两杯酒。高兴地看到这个美国人终于象英国人那样得体地喝咸士忌了。一年来欧文斯尽力使墨里改掉喝什么都要加冰的习惯。在纯麦芽酿造的苏格兰成士忌里加冰太没有男子汉气魄了。他又皱起眉头想起另一件事,‘他们为什么这样不借一切地营救肖恩?米勒呢?”

墨里伸展了一下手臂,“也许他们有我们还没想到的重要的理由?也许是害怕我们从他嘴里掏出口供?也许只是为了保持他们的常胜纪录?但是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呢?”

欧文斯点点头。除了伦敦警察厅和联邦调查局工作上的密切配合外,欧文斯还很欣赏墨里的个人见解。尽管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警官,但墨里总有自己独到之处。

欧文斯盯着手里的酒杯,又皱起了眉头,“鲍勃是个精明的小伙子,上帝,希望能把他医好,让他重返岗位。”

“如果医不好的话,可以让他在办公室里工作。”欧文斯断然地说:“他干这一行很会动脑筋——失去他太可惜了。嗯,我得走了。丹,除夕之夜,我们为了什么干杯呢?”

“这还用说吗,祝侦查工作圆满成功。你会抓住他们的内线的,吉米。他会供出你需要的情报。”墨里举起酒杯,“祝破案成功。”

“干杯。”两人一起干了杯。

“吉米,你得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一晚。让脑袋放一放假,明天会更好使。”

欧文斯笑了笑。‘我尽力而为。”他拿起外套向门口走去,“还有件事,那天从那儿回来时想到的。这些北爱尔兰解放阵线什么禁令都不放在眼里,是吗?”

“确实是这样。”墨里回答,锁好了文件。

他们相互握手道贺,“也祝你新年快乐,欧文斯,向艾米莉问好。”

丹送他到了门口,关上了门。转身检查了一下所有的机密文件是否都已锁好。现在是六点差一刻——他看了看表——外面已经漆黑了。

“吉米,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呢?”他朝着黑暗问道。他坐回到转椅里。迄今为止,爱尔兰的恐怖组织从未在美国活动过。的确,他们在波士顿和纽约的爱尔兰人居住区和会馆筹集经费,作关于想象中的自由统一的爱尔兰的蛊惑人心的演说——只字不提他们是左翼极端分子,想把爱尔兰变成又一个古巴。因为他们知道爱尔兰籍的美国人对此并不欣赏。他们还走私军火,不过这大多已是过去的事了。因为目前,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和爱尔兰民族解放阵线可以在公开的国际市场买到大部分需要武器。有的报告认为他们的一些成员在苏联的训练营受过训——但从卫星转播的照片上无法辨认一个人的国籍,也看不出容貌。由于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就无法把这些情况透露给新闻界。利比亚、叙利亚和黎巴嫩的一些训练营地的情况也是如此。只知道有些白人在那儿受训——但到底是些什么人呢?情报部门也确定不下来。而且欧洲的恐怖分子有他们的特点。被捕的阿拉伯人比较容易招供。但是要让被捕的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爱尔兰民族解放阵线、西德的红军派。法国的直接行动组织的成员开口却非常困难。这是两种文化的差异。欧洲的恐怖分子确信抓他们的人不愿意——或者是不能够——用目前在中东盛行的那种方法来审讯他们。因为他们是在民主制度下长大的,清楚地知道他们想推翻的这种制度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