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11页)

一阵微风吹来,云海动了,轻轻地缓缓地涌动着。那些叫得上名字的和叫不上名字的岛屿,宛如大海中一艘艘徐徐开动的轮船,又像似湖泊中悠闲漫游的鸭子。啊,浮戏山,这就是浮戏山。孟春桃为自己寻找到这座山的奥妙而感动,也为古人们名其为“浮戏山”而叫好。

“一大早就爬这么高?也不多穿件衣服,看着凉了。”不知什么时候,牛半山也爬上了烽火台,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孟春桃的肩上。

“云海,看云海!”孟春桃指着眼前的云海对牛半山说。

“啊嗬,这可是浮戏山的奇景啊!”牛半山笑着说,“浮戏者,凫戏也,浮戏山也是因此而得名的。”

“真是不看云海不知浮戏山啊。”孟春桃感叹地说。

“哎,这话说得好,说得好。”

“这景观真是太美了,太美了,真可谓人间天堂啊。”孟春桃陶醉在云海的仙境之中。

“所以,我诚心诚意地恳请你做这个天堂的女主人。”牛半山笑着把手搭在孟春桃的背上,不失时机地向孟春桃示爱。

孟春桃回头看了一眼牛半山,向一旁移了移,挣开了牛半山的搂抱,看着云海一语双关地说:“可惜啊,这天堂只是过眼烟云。”

牛半山看了孟春桃一眼,笑了笑,也一语双关地说:“可是,这将军寨上是天堂,将军寨下是地狱啊。”他见孟春桃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就指着烽火台下说:“你顺着山体向下看,看是不是地狱。”

孟春桃按牛半山的指示,顺着山体隔着云层向山下看,不由得心头一紧,云海下的山沟里乌云翻滚,阴风凄凄,寒气逼人,就像她看过的小说中描写的妖氛妖雾似的,与云海上的灿烂阳光如画景色相比,真是天壤之别,顿生地狱与天堂之感。她也从心底里佩服牛半山的观察能力、表达能力和反应能力,同在山寨中,这样精明的人不做寨主谁做寨主?!

“所以,我要走出山寨,解救劳苦大众于水深火热之中。”孟春桃看了看牛半山又一语双关地说。

“你一个人——”牛半山看了看孟春桃,想说“你一个人连自己都解救不了还能去解救他人?”又怕伤了孟春桃的自尊,就停了停,咽了口唾液说:“一个人要是站在坚硬的山顶,伸手拉另一个人,能把他拉上来。一个人要是站在沼泽地里,伸手去拉另一个人,就会把别人也扯进去。现在国家动乱,民不聊生,每一个人都能照顾好自己就是给国家做了贡献。”

“苟且偷生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孟春桃暼了牛半山一眼说。

牛半山狡黠地一笑,眯着眼睛盯着孟春桃说:“那起码也保证了种族延续啊。”

“牛——赖!”孟春桃盯着牛半山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夫人。”牛半山点头哈腰嬉皮笑脸地冲孟春桃躬身合十道。

“无赖!”孟春桃狠狠地丢了一句。

“我不是无赖。”

“你不是无赖,是一百个无赖给你磕头,你是头头儿,大赖。”

“我不是大赖,我是无赖她男人。”牛半山一本正经地说。

“那不还是无赖。”孟春桃捂着嘴笑了起来。

“因为你是无赖,我是你的男人,所以,我是无赖的男人,不是无赖。”牛半山也笑着说。

“你说谁是无赖?”孟春桃还没有笑完,就瞪着双目质问牛半山。

“你呀。”牛半山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击掌为誓,七天已过,你跑不出将军寨,就给我做老婆。这七天过去了,你还不让我碰,不是无赖是啥?”

“谁说七天过了?刚六天,今天才是第七天。”孟春桃着急地说。

“你看看,耍赖了吧。”

“谁耍赖了,本来就是,我记着呢!”

“那你今儿个要是跑不掉,今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