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给你最卑微的温柔(第2/2页)

你接受也好,不要也罢,我只是轻轻地、心甘情愿地想守护这一道光。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只能给你最卑微的温柔。

1996年,张幼仪的侄孙女张邦梅在美国出版了张幼仪的英文版口述自传Bound Feet and Western Dress。

书中,侄孙女问张幼仪:“你爱没爱过徐志摩?”

她说:“你总是问我,我爱不爱徐志摩,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的家人叫作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的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因为她在两个人的故事中早已被动出局,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给他最卑微的温柔,对他的家人好,也从不曾怨恨过他。

有人会说,值得吗,为这样一个渣男?

如果人类的情感可以量化,可以用值得不值得去衡量,那倒也不值了。

相逢一场,良缘也好,孽债也罢,既然种种因缘最终选择了分别,你我便已陌路。该舍不该舍,谢幕要郑重。

能够再也不恶语、不怨恨、不纠结、不责难,是最后能给的尊重。

即使你是被抛弃、受伤害的那一个,至少你还拥有放下过去的权利。

有人问我,爱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到底有没有意义?

问什么意义,当你发现自己能够无怨无求地爱上一个人,这本身就是意义。

爱就是不会问,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