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新战场(1)(第2/3页)

“对美广播是重要大事,务必抓好,设在葡萄牙的信号中继站要持续投入力量,要让美国人听到更多的声音,攻击重点要巧妙,要放在政客、资本家、犹太裔上面,不要攻击军人,要尽可能把美国政府和美国人民分开。”

戈培尔主持开设的欧洲之声广播名头越来越大,在播送首批阵亡名单后,短短几天里至少有10万户美国家庭收听了广播,而且一传十、十传百,以疯狂的速度扩散,特别是华盛顿时间深夜12点,一家老小都聚在电台前听德国播音员播送名单,听到名字的家庭自然痛哭流涕,没听到名字的也似有百爪挠心、长吁短叹。

随着对残骸和遗体的搜集整理,德国方面在几天后又陆续公布了400多阵亡者及将近5000人的俘虏总数,甚至还插播了多段录音。

一个来自弗吉尼亚州、年仅19岁的B-17机枪手在广播里痛哭流涕:“妈妈……我是肖恩……我还活着!我们的飞机被德国人击落了,我跳伞后当了俘虏,德国人说我们炸毁了柏林大教堂,要求所有人参加强制劳动修复教堂……我一天要干10小时体力活……妈妈……快来救我回去啊!”

还有一个是来自威斯康星州,29岁的B-17机长,少尉军衔,他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但发言同样让人心碎:“莉莉……我是乔……我被德国人俘虏了……现在情况很不好,但能撑下去。糟糕的是,我发现我们上当了——我们被骗来和德国人打仗!管理我们的是一个退休的德国小学教师,他会说英语,他说‘我们为德意志的尊严打仗,为保卫柏林和元首打仗,你们美国人为什么打仗?德国从来没有冒犯过你们……’我回答不出来!”

虽然极少数脑子坏掉的容克对戈培尔的宣传和战俘管理的方法颇有微词,认为不够骑士——凡肯合作录音的,肯痛斥罗斯福、政客和犹太裔的,都可以得到优待,如是德国裔、会说德语并表示愿意合作的,那就有更宽松的待遇。

围观的柏林民众对这种修路架桥的强制劳动倒是喜闻乐见、指指点点,这次打下这么多飞机、抓了那么多俘虏算是对柏林几年来的挨炸经历出了口恶气。在这一点上,霍夫曼完全学坏了——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争取选票、获取民心上台的那一套群众路线全被他学了个遍。

5月9日,最高统帅部会议上,总参谋长凯特尔通报了马达加斯加战役胜利结束的消息,但也不安地表示:“侦察情况显示,美军似乎正在从前线撤退,侦察机发现他们的运输机和轰炸机在返程时除运输伤员外,还在运输完好无损的部队;唯一的好消息是因为美军飞机忙于撤退,他们终于腾不出手来轰炸我们。”

霍夫曼点点头:“这是可预料的,马达加斯加失守后,我们在肯尼亚的侧翼能得到充分掩护,美国人被逼入绝路,只要进行二次登陆就完全能包围他们。”

“那现在怎么办?”作战局局长约德尔焦虑不已,“海因茨通报敌军防线很严密,地形也对他们有利,现在至少还有10万左右的部队,装备、火力不算差,强行进攻损失很大,而马达加斯加上的登陆兵力完全收拢再登陆可能还要一周时间,虽然战役结束已较原计划大大提前,但我们仍不可能在5月25日前让这支部队加入钳形攻势,美国人收缩得太快。”

“他们在陆地上有撤退通道么?”

“我认为没有。”约德尔指着地图解释道,“内罗毕北面是山地,西面是巨大的维多利亚湖,路上撤退只能向南走坦噶尼喀,目前南非以北的海岸线全被我军控制,哪怕什么也不干放任美国人从陆地撤军,他们走到南非还有将近4000公里,比巴黎到莫斯科还远,其间没有铁路,只有低等级公路、土路,大部分地段甚至连汽车都没法通过,只能步行——别说娇生惯养的美军,就是换我们也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