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所谓义(第3/3页)

书写了几句,将这一幅写的字仿佛要飞出去一般的、大抒胸中之臆的写意撕的粉碎,焚为草灰。

抽出自己的佩剑,仔细审视着上面的格纹,又仔细收好。

重新翻看着墨家的《尚贤》篇,读到“不义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之时,手指在“义”字上轻点了几下,微笑不止。

“不义不富,便是说义可富。”

“不义不贵,便是说义可贵。”

“不义不近,便是说义可近。”

“义不同,可以使富贵近的义便不同,可富贵近却相同。”

“旧义使我贵,新义岂能不使我贵?”

点点头,心知国都的事,恐怕已经可以预见,那么自己的义,也就该换一下了,否则如何能够富、贵、近?

想到费君的决定已经无可更改,柘阳子再一次拿出了笔墨,于一张纸上,开始书写一篇文章。

文章便有题目。

柘阳子很满意自己书写的题目,也开始仿照墨经中或是墨家的一些书报上的风格,写下了后续的内容。

题目墨迹未干,正是《以墨家之义,论费君当诛之十恶》。

当题目的墨迹将要干涸的时候,柘阳子的笔也停留在费君第十恶之上,写完之后又觉得欠缺了点什么,于是效《泰誓》伐纣之誓,又做誓歌。

曰: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惟民邦之本。天地有志,不可不察;万物之灵,不可不彰;民惟邦本,不可不利……

片刻之后,龙飞凤舞,一蹴而就。

这个两日前还说要屠戮民众驱逐墨者的人,一瞬间用墨家的道义写下了一篇誓词,然后抽剑,口中念念有词,回忆着那些在都城讲学的墨者的演说方式、学习着他们的激情澎湃,开始了自己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