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糟心(第2/3页)

“也不能简单的说天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华人的问题,终究还是要华人自己去解决,我们现在考虑的再多都没用,还要看他们愿不愿意接受,不管是两党制还是多党制,又或者是一党制、君主立宪制,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制度才是最好的制度,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李牧怕遭天谴,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不敢说太多,另一个时空华人也没有接受国父对国家的设定,李牧甚至希望严顺在推翻了清政府统治之后,能放弃一切回美国接亨利的班当骏马集团的总经理,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但是李牧不会说,严顺有他自己的人生轨迹,李牧没有权利代替严顺做决定。

“咱们在美国可不是这么做的,咱们有《时代周刊》,有骏马通信,有骏马电信,你说过掌握了舆论,就能引导人心向背,所以舆论的关键在于引导,只要我们的工作到位,我想,这一套在清国也应该行得通。”严顺还记得李牧对《时代周刊》的定位,通过这两次总统大选,《时代周刊》也确实是证明了李牧的正确,现在李牧又这么说,这让严顺感觉有点混乱。

“美国是美国,清国是清国,国情不同,做事的方法自然也不同,在美国,为了利益,《时代周刊》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可以指鹿为马,不用有多大的心理压力,哪怕被拆穿了也无所谓,谁能把咱们怎么样?在清国不一样,你也知道华人的官本位思想有多严重,所以如果《时代周刊》是在清国,那么《时代周刊》就必须是一个公正公平公开的立场,我们也不做舆论引导,我们只做时代的见证者,华人是全世界最复杂的群体,把美国的问题复杂一百倍,大概就是清国的现状,现在你还那么有信心吗?”李牧并没有夸张,大多数美国人确实是很单纯,或者说很纯粹,他们没有多少心眼,不像有些华人,能把心眼玩出花来。

这应该不算夸张,华人传统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所以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兵法的最高境界,而即便是最不学无术的华人,也应该知道几个三国里的故事,所以谋划和算计已经是很多华人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改变。

相对来说西方人就单纯的多,这更多是因为西方受宗教影响太严重,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很多都是宗教产物,通篇都是形而上学的唯心主义,就算是想学《三十六计》也没地方学,所以西方人和华人打交道,大多数时候都是西方人吃亏,就像是英国人和清政府做生意,最开始英国人确实是想老老实实和清政府做生意,但是后来发现钱都让清政府赚走了,于是英国人只能不要脸的发动战争,做生意做不过你,打得过你也行。

李牧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仍然以自己是一名华人而自豪,所以李牧才会不遗余力的帮助美国的那些华人。

这里有一个前提,李牧是在美国,如果李牧是在清国,说实话,李牧的选择有可能会改变,在美国,李牧和华人面对白人的压力,不得不抱团取暖,如果是在清国,李牧这些行为就和沽名钓誉差不多,那时更多人会怀疑李牧的居心。

“有,我当然有信心,我相信问题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咱们骏马集团现在也是十几万华人,要管理他们并没有多麻烦,相反华人容易管理是所有的企业公认的,麻烦的是那些爱尔兰人、意大利人、还有那些好吃懒做的黑人。”严顺现在有自己的思考,李牧很难三言两语让严顺改变主意。

好吧,现实也更支持严顺的话,李牧来到美国之前,美国华裔就是出了名的踏实能干,勤奋诚恳,干的活最多,要的钱最少,不偷懒,不磨蹭,还能保质保量,这样的工人谁都喜欢,只是因为华人没有足够的社会话语权,又不会主动融入美国社会,再加上一些人推波助澜,华人才会受到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