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唐继尧待机而动(第3/5页)

蔡锷李烈钧任可澄罗佩金张子贞黄毓成顾品珍殷承献戴戡陈廷策刘法坤成桄孙永安赵又新杨杰戢翼翘叶成林欧阳沂何海清马为麟吴和宣盛荣超邓埙唐继虞李沛李友勋徐进马骢秦光弟李修家李朝阳董鹤勋赵世铭李琪胡道文王伯群李雁宾庾恩旸等38人共同宣誓,其誓词曰:

拥护共和吾辈之责兴师起义誓灭国贼成败利钝与同休戚万苦千辛舍命不渝凡我同人坚持定力

有渝此盟神明必殛

誓毕,并各书本名,歃血为盟,三呼万岁。

同时发出了著名的漾电(12月23日),限袁世凯24小时内答复,漾电共两通,一通是由开武将军督理云南军务唐继尧和云南巡按使任可澄署名;一通是由蔡锷和戴戡署名,兹将两将军电抄录如下:

唐、任电云:

“北京大总统钧鉴:华密。自国体问题发生,群情惶骇,重以列强干涉,民气益复骚然,佥谓谁实召戒,致此奇辱,外侮之袭,实责有所归。乃闻顷犹筹备大典,日不暇给,内拂舆情,外贻口实,祸机所酝,良可寒心。窃维我大总统两次即位宣誓,皆有恪遵《约法》,拥护共和,皇天后土,实闻斯言。亿兆铭心,万邦倾耳。《记》曰:与国人交止于信。又曰:民无信不立。食言背誓,何以御民。纲纪不张,本实先拨。以此图治,非所敢闻。计自停止国会,改建《约法》以来,大权集于一人,凡百设施,无不如意。以改良政治,巩固国基,草偃风从,何惧不给,有何不得已而必冒犯叛逆之罪,以图变更国体。比者代表议决,吏民劝进,拥戴之诚,虽如一致,然利诱威迫,非出本心,作伪心劳,昭然共见。故全国人民痛心切齿,皆谓变更国体之原动力实发自京师。其首祸之人,皆大总统之股肱心膂。盖杨度之筹安会煽动于前,而段芝贵等所发各省之通电促成于继。大总统知而不罪,民惑实滋。查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申令有云:民主共和,载在《约法》,邪说惑众,厥有常刑,嗣后如有造作谰言,紊乱国宪,即照内乱罪从严惩办等语。杨度等之公然集会,朱启钤等之秘密电商,皆为内乱重要罪犯,证据凿然。应请大总统查照前项申令,立将杨度、孙毓筠、严复、刘师培、李燮和、胡瑛、段芝贵、朱启钤、周自齐、梁士诒、张镇芳、袁乃宽等即日明正典刑,队谢天下,涣发明誓,拥护共和。则大总统守法之诚,庶可为中外所信,而民怨可稍塞,国本可稍定。尧等夙承爱待,忝列司存,既怀同舟共济之诚,复念爱人以德之义,用敢披沥肝胆,敬效忠告,伏望我大总统改过不吝,转危为安。民国前途,实为幸甚!再者,此间军民,痛愤久积,非得有中央永除帝制之实据,万难镇劝,以上所请,乞于二十四日上午十点钟以前赐答。临电涕泣,不知所云。谨率三军,翘企待命。开武将军督理云南军务唐继尧、云南巡按使任可澄叩。漾。印。”

蔡、戴电云:

“北京大总统钧鉴:华密。自筹安会发生,演成国变,纪钢废坠,根本动摇,驯至五国警告迭来,辱国已甚,人心惶骇,祸乱潜滋。锷到东以后,曾切词披布腹心,未蒙采纳。弥月以来,周历南北,痛心召侮,无地不然。顷问抵滇,舆情尤为愤激,适见唐将军、任巡按使漾日电陈,吁请取消帝制,惩办元凶,足征人心大同,全国一致。锷等辱承恩礼,感切私衷,用敢再效款款之愚,为最后之忠告。伏乞大总统于滇将军、巡按使所陈各节,迅予照准,立将段芝贵诸人明正典刑,并发命令永除帝制。如天之福,我国家其永赖之。否则土崩之祸即在目前。噬脐之悔,云何能及。痛哭陈词,屏息待命。锷、戡同叩。”

袁世凯在接到云南方面哀的美敦电后,故意装聋作傻,他这时并没有把云南当作一个足以威胁他的力量,本来云南僻处边隅,一省之力,较之国民党二次革命时四省反袁的联合力量小得多了,当年四省反袁,袁出动北洋军一举讨平,如今跳梁小丑,一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平定。不过他这时并不想用兵,所以他请英国公使朱尔典致电云南英国领事葛夫,要葛夫透过私人关系,劝告唐、蔡收回这个抗议。葛夫找到了他的好友丁怀瑾,想请丁劝告唐、蔡。怎知丁氏却义正辞严地答复葛夫说:“这是全中国人民的愿望,我个人也热烈赞成的,阁下错了,没有一个中国人会接受阁下的劝告。”葛夫碰了一个大钉子,满面涨得通红,嗫嚅地说:“好的,好的,我收回我的提议,愿上帝保佑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