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罢了,大事(第2/4页)

种师道明白这人的意思,却有些不太高兴,开口一语:“今日必要与拓跋王一战!”

那人看了看种师道,说了一句:“何必呢?”

话语落下,那人已然拔出了手中的刀。

种师道也不多等,直刀已然劈去,兴许能不能见到拓跋王,还需要认证的资格一般。别人不让他见,那就唯有战,打败眼前这些人,拓跋王自然就会出来。

这拓跋王族,与夏家显然不一样。夏家的安危靠的是皇家金殿卫,拓跋一族,靠的就是自身的强横的武力压服众多部落。护卫自然比不得王族的武艺。

这兴许也是中原与游牧的区别!

围着种师道的高手,个个都是绝顶的一流。甚至与种师道说话的那人,也是那离先天不过临门一脚的境界。

几个护卫围攻种师道,种师道却毫无退缩。

秦伍一瘸一拐慢慢接近那王宫的院墙,想第一时间知道种师道的情况。听得院墙之内各种呼呵之声,也听得刀兵相击的碰撞。

秦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刀鞘,满脸的担忧,甚至双手合十,希望满天神佛保佑种师道千万别死,种师道是他为父报仇的唯一指望了。

画面再到种师道,围攻的高手,已然只剩下当初与种师道说话的那人,其余人皆已倒地不起。

种师道大气粗喘,显然在这拓跋王宫高手的围攻之下,并不那么轻松。

还听得蹩脚的汉语说道:“你走吧。”

种师道的刀,依旧带着全身的力道劈去。

还听得一声惆怅:“唉……彭老怪当年,也是这般,如今怕是死了多年了,何必如此。”

这人兴许还真有几分心地善良,大概是不愿看到这么一个年少高手轻易陨落在了这里。这种心态,年纪大的人才会有。

刀在空中再次交击,一击之后,种师道在空中翻滚而落,那人却也在不断翻滚落地。

那人与种师道,兴许真的不分上下。

落地的两人,都显得有些狼狈,灰头土脸。兴许有几分滑稽,但是配合上种师道那般坚定的眼神,也就是好没有滑稽之感。

种师道再去,完全是一股拼命的架势。此时的种师道,已然不剩任何东西,就剩下一柄搏命的刀。若是连这把搏命的刀也失去了,种师道的人生,好似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徐杰说的那些什么人生意义追求之类,种师道有认真想过。但是,种师道依然只剩下了一柄搏命的刀。

搏命一起,战局再也不似刚才。

双方皆是险象环生,这般的场面,兴许今日真有人要死在当场。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住手,本王来了。”

种师道闻言抬头去看,一个华服年轻人从远处大殿而出,华服之上,有龙。头上戴着盘龙金纱冠。此人浑身上下透露的都是一股残忍的气势,双眼如鹰隼,看人看物都有一种桀骜之感。唯有这般的人,才能成为拓跋之王。这里没有什么仁义礼智信,这里只有暴力与血腥。

与种师道对敌之人已然停手,躬身拜见。种师道也停了手,不断喘着粗气。

“小子,对本王而言,你是过两年死还是今日死,没有什么分别。本王今日就成全你。”年轻的拓跋王,拓跋野开口说道。拓跋王族,传承何等了得。拓跋王,又是何等的自信!几百年压服二百万人的武力传承,不知超越了多少江湖门派。

种师道已然不顾身体的疲惫,也更管不得其他。话语没有一句,刀已经挥舞在了空中。

如那飞蛾扑火,好似注定的命运。

死,那便罢了!罢了!

不死,种师道还有要见的人,还有要继续走下去的道路。

一直走到死!

京城的雨,方停。艳阳一半,阴霾一半,这般的天气,在夏日里并不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