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朝堂徐文远(第2/4页)

许仕达越想越是心情舒畅,看得人群头前,许仕达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迈步往前而去,今日这般参与朝会的机会,岂能不把握住?不说要如何拉拢关系,至少也要在那些相公面前混个脸熟。

所以许仕达快步往前而去,先到尚书左仆射朱廷长身前,躬身大拜一礼,口中恭敬说道:“下官大理寺正许仕达,拜见朱相公。”

朱廷长怀中抱着笏板,看了一眼许仕达,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马上有想起来了这人是谁,露出一个笑脸,点头答了一句:“新科状元许仕达,后生可畏,努力办差!”

“多谢朱相公教诲,下官一定兢兢业业,做好分内差事。”许仕达又是一礼。

朱廷长点点头,抬手示意了一下,轻声说道:“且到后面排好,宫门马上就打开了,不可再随意在人群中来去。”

许仕达听得朱廷长的语气,不是斥责,而是如长辈教导晚辈一般的口气,心中大喜,连忙又是一拜,恭敬一语:“下官不懂规矩,相公恕罪,这就回去。”

说完许仕达连忙转身回头,心中喜滋滋。这般露脸的意义可不小,朝廷官员何其多,若是能经常在朱廷长这般的人物面前露脸,让朱廷长心中记着这个名字,待得有什么官缺选人的时候,这就是先入为主的优势。

回过头来的许仕达,又去看了徐杰几眼,心中更是高兴,也知道徐杰必然把刚才的事情看在眼里,连带当朝左相都对许仕达青睐有加,许仕达此时觉得,徐杰必然是在羡慕嫉妒恨。

同考科举,同榜进士,人与人的区别,就是这么大。许仕达再也懒得回头去看徐杰了,留给徐杰的是一个洋洋得意的背影。

此时的徐杰,也是手持笏板,笏板是玉制的,上朝的大臣们都会拿一个笏板,笏板的作用其实就是记事本,上面记录着今天要禀报与商议是事情,条条列列,一一写好,待得朝堂之上,按部就班禀报,不敢有丝毫差错,特别是有关于数字的,比如田亩、赋税之类,更要详细写得清楚,若是当朝说错了,那就是失职。

徐杰手上的笏板虽然也是玉的,质地品相比起那些真正的高官差了许多,但是也被徐杰写得满满当当,证人之名,牵扯何人何事,都有简略记录,以免说话的时候说错了。

玉笏板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这次写满了,回头用水擦拭之后,就干干净净,下一次可以接着再写。

宫门大开,所有官员列队站好,鱼贯而入。

垂拱大殿,龙椅高座,徐杰走进了大殿之中,在末尾站好。这也是徐杰真正第一次参与朝会,上一次徐杰只能站在大殿之外。

龙座之上,硕大的烫金牌匾格外醒目,上书“仁德大隆”,从右至左。

所有列班站好,禁声,等候。

老皇帝夏乾慢慢而出,依旧手拿手帕,不时咳嗽两声,脚步缓慢虚浮,看起来就是病入膏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齐声,躬身拜下,若是庆典祭天之类,就该跪拜而下了。

老皇帝早已抬手,话音刚落,老皇帝开口说道:“都不需多礼了,万岁不了了,兴许明天就死了。”

老皇帝自顾自的说,也回头往龙椅上坐,这句话语,自然也没有人去接。唯有一旁的老太监接了一句:“陛下可不得说这般不吉利的话语。”

老皇帝笑了笑,扫视一番,开口问道:“李启明如何又没到?”

众人不答,自然也有人必须来答,便看一个枢密院的官员硬着头皮上前,躬身答道:“回禀陛下,李枢密近来重病缠身,已经下不得床榻了,臣多番去见,只见李枢密一日比一日消瘦,每日连稀粥都喝不进了,怕是……”

老皇帝笑颜更甚:“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