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蠢蠢欲动的西军(第3/4页)

田凯闻言恍然大悟,由衷赞道,“原来老将军不只是精于兵法,权谋一事亦是颇为擅长……”

“你这小子少奉承老夫了!走,我等即刻去冀京。虽然说有西军替我等挡上一阵,不过燕王殿下那边的情况,老夫终归是有些担忧……”

“末将明白!”田凯抱拳领命,旋即一脸狐疑地问道,“老将军,末将忽然想到,若是西军阳奉阴违,那可如何是好?”

仿佛是猜到了田凯的心思,杨凌冷笑着说道,“韩宏那老匹夫断然不敢的!梁丘舞何许人?梁丘家世代忠烈,就算韩宏有心避战,那梁丘舞也断然饶不了他父子这个朝中的叛徒!

活该那韩家父子以往好逸恶劳,只想着傍上殿下这根高枝,日后好高枕无忧地享受荣华富贵,却不奋力赚取功勋,以至于迄今为止寸功未建……若无人在殿下面前表奏也是罢了,若是有人说上几句是非之言,那韩家父子恐怕在我北疆也无立足之地!不然,你以为韩宏那匹夫何以会那般爽快地应下此事?”

“原来如此!”田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当然了,恍然大悟之余,他也不忘在心底狠狠唾骂一番那韩家父子,道一声活该。

而与此同时,韩裎已回到了帅帐所在,见其父韩宏在主位上闭目养神,遂恭恭敬敬地说道,“父亲,那杨凌已经离营远去了。”

“唔!”韩公轻应了一声,旋即缓缓睁开眼睛,在沉寂了数息后,忽然脸上泛起病态的晕红,狠狠将案几上的茶碗摔在地上,怒声骂道,“老匹夫,欺人太甚!”

韩裎的眉梢微微一颤,在吩咐心腹侍卫收拾了茶碗的碎片后,他不解说道,“父亲,恕孩儿一事不明,那杨凌叫我等在此阻挡东军,分明是不安好心,为何父亲非但不说破,反而一口应下此事?说句不该说的话,父亲您这不是将我等以及军中兵将往火坑推嘛!”

“你以为说破此事就有用了?”瞥了一眼儿子,韩宏满脸愠怒地说道,“我等自打投靠李茂以来,寸功未建……以至于杨凌那老匹夫毫不畏惧与我等一同到李茂帐前理论!”

“父亲息怒!”

“唉!”韩公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本来按照计划,只要我等将冀京献出,日后定然封王,却不想事与愿违……谁能想到那文钦虽然表面上对李寿不理不睬,但一旦事发,他却义无反顾地站到了朝廷了一方……这实在是为父的失算!

冀京未得,东军也未围困彻底,还叫冀州军一支援兵从我等眼皮底下潜近了博陵……裎儿,这警戒之事你是怎么办的?那么一支军队,岂能从你眼皮底下悄悄溜过去?”

“孩儿知罪!”韩裎只感觉嘴里发苦,别说当时了,就算是眼下,他依然还是想不通,廖立那支冀州军是怎么从他森严的警戒线中溜过去的。

似乎是注意到了儿子的表情,韩宏也没有再说什么,在思忖了一番后,改变口风说道,“阻挡东军,这的确是一件凶险万分的事,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父亲,此话怎讲?”

韩宏闻言捋了捋胡须,用颇有些得意地口吻说道,“我儿啊,为父起初只是徐州盐城一富商,如何坐到西国公这个位置,你可知晓?”

韩裎点了点头,恭敬说道,“先帝在世时,欲伐南唐,然朝廷国库不支,当时父亲捐赠钱布千车,粮谷万万担,资助先帝讨伐南唐,先帝大喜过往,破旧例封父亲为西国公……”

“不错!”韩公闻言哈哈一笑,旋即语重心长地说道,“为父出身低贱,教不了你为官之道,为父能教给你的,就是如何做一个杰出的商人!裎儿,你知道商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父亲曾教导过,是眼力!眼界要开阔,不能为眼前蝇头小利而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