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诡道(一)(第2/5页)

更准确地说,那时已不存在的你,又用什么来感知害怕?

事实上,死并不可怕,而人之所以会对此感到恐惧,那是人本身对死的妄想。

如果一个人不是亲眼瞧见过他人死亡,那他就不会感到害怕,因为他的认识中并没有[死]这个概念;但如果他亲看见过人死去的那一刻,那么他的认识中就会出现死这个概念,继而,他也就会对此感到害怕,感到恐惧。

当身背后侩子手举起砍刀的那一瞬间,无疑是人犯感到最恐惧的时候,可是这时候人犯为何感到极度的恐惧?退一步说,那大刀还未真正落到他脖子上,而进一步说,一旦大刀落下,他作为人的意识消亡,根本不会再有任何的感觉。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会产生恐惧?

道理很简单,让他产生恐惧这个情绪的,事实上是他本身的认知中对于[死]的概念,而真正让他体会到恐惧的,却并非是[死]的那一瞬间,而是在等待[死]来临的那一刻,即不知何时才会终结的等待过程。

而太平军给谢安的感觉亦是如此,从金陵到鄱阳湖口,谢安一路上提心吊胆,因为他不敢保证何时太平军会像深夜山林中的凶狼那样,突然窜出来咬他一口。

而如今当这头狼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心中的恐惧却反而消散了,而这,恰恰就是谢安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谢安的二夫人长孙湘雨是极其擅长用兵的大家,在她教授谢安兵法的过程中,在二人对着沙盘演习的过程中,长孙湘雨永远会留有一支兵力,这支兵力那个女人一百局中恐怕也不会动用几次,但是给谢安造成的压力,却要远远超过她手中调度的那几支。

这也正是善于用兵的人与不善于用兵的人之间的区别,似长孙湘雨这等经验丰富的兵略家,手中永远会藏留着足以扭转战局的底牌来威慑对手,叫对手投鼠忌器,甚至是草木皆兵。

然而此番太平军却主动暴露了底牌,这不免让谢安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他可不认为偌大的太平军中,其将帅都是一帮有勇无谋的莽夫。

既然如此,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注视着帐内某个角落,谢安暗自嘀咕着,却不知,他怀中一位容颜美丽的女人心下正暗自咒骂着他。

这个可恶的混蛋!

他究竟想做什么?!

眼瞅着嘴里不时嘀咕着‘不对劲’的谢安,[蜃姬]秦可儿面红耳赤地低着头,默默承受着那一只可恨的手穿过她右手肋下,伸入了她宽大的衣袍内,甚至深入肚兜,揉捏着她左胸那枚早已鼓涨的颗粒。

“啊……”娇喘一声,秦可儿感觉自己全身酥软,她恨不得拿把刀来砍了那只在她胸前作恶的手。

整整半个时辰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一边嘀咕着什么不对劲,一边揉捏着她左胸的那枚颗粒,弄地秦可儿全身瘫软,心中情欲不上不下,着实憋地难受。

这家伙将自己当成什么?思考军情时也要不时把玩一番的玩偶么?

事实上,因为谢安双腿尚未痊愈的原因,秦可儿很幸运地依旧保持着处子之身,不过此时此刻,她宁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占了她的身子,也不愿他似这般无休止地骚扰她,折磨她。

“唔……呜……”

那长久的,从左胸传来的软麻感,让秦可儿不由连连娇喘出声,只见她此刻半依在谢安怀中,娇容绯红、媚眼如丝,显然是动了情欲,哪怕是心中恨极了眼前的男人,双手亦不由自主地开始抚摸他的后背,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依旧是目无焦距地注视着帐内的角落,不时嘴里嘀咕一句‘不对劲’,恨得秦可儿暗自咬牙切齿。

我秦可儿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今生竟沦落到这等地步?!

依在谢安怀中的她,媚眼如丝的她微微喘着粗气,衣袍下那双白皙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赤着的脚丫漫无目的地蹬着坐下的兽皮绒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