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初掌兵:变故(二)(第2/4页)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脸上流出的温热液体,陈蓦眼中露出几分惊愕,缓缓抬起左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继而默默地望着自己手中的鲜血。

微微吸了口气,陈蓦的左手,也握住了刀柄。

“哼!”吕崧冷哼一声,拍马上前。

猛然间,那叛将陈蓦一挥手中斩马刀,只听一声尖锐的呼啸,仿佛有一股疾风掠向吕崧面庞。

好家伙!

何等刚猛的臂力!

猛吸一口气,吕崧一夹马腹,使胯下马儿前腿一屈,跪倒在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刀。

“贼子,纳命来!”大吼一声,吕崧手中点钢矛狠狠砸在地上,借反弹之力,直取那叛将面门。

而这时,叛将陈蓦依旧保持着挥刀的姿势,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

得手了!

吕崧眼中露出几分欣喜。

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因为他注意到了,那叛将猛地抽了自己的左手,一把抓住了矛尖。

顿时,一缕鲜血染红了吕崧手中长矛的矛尖。

怎么可能?!

吕崧难以置信,要知道他刚才这一矛,对方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怎么可能……

唔?

忽然,吕崧的双眼瞪大了,不可思议地望着叛将周身那仿佛火焰的气……

雾……炎?

就在吕崧那一失神之际,那叛将一面握紧了左手中长矛刀刃,一面右手挥舞着斩马刀一记上撩,一刀划过吕崧的胸膛。

尽管察觉到了危机的吕公及时将身体后仰,却也避不开这一刀,胸膛上顿时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温热的鲜血顺着被劈碎的铠甲渗透出来,染红了整个胸口。

就连他胯下的战马,也逃不过这番厄运,被那叛将一刀将半个马躯斩落。

“砰……”吕崧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的刀痕,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叛将。

“你……你是梁丘家的人?”

“……”此时,叛将陈蓦正默默望着自己左手处那被长矛刀刃割开的伤痕,闻言低头望了一眼吕崧,缓缓摇了摇头。

“莫要狡辩,你分明是梁丘家的人!”

深深望了吕崧半响,叛将张了张口,平淡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不过……能逼我用双手的,你还是第一个呢,老卒,你叫什么?”

吕崧闻言大怒,骂道,“狡辩也无用!你方才所用的,分明是梁丘家的[雾炎]!”

“雾炎?”叛将眼中露出几分疑惑,望着吕崧,好奇问道,“除了我以外,还有人能做到那样么?——那不叫雾炎,我叫它[炎气]……”

“什么?”吕崧愣住了,愕然地望着陈蓦,讥讽说道,“什么炎气,那分明就是雾炎!”

那叛将微微皱了皱眉,摇头说道,“我已说过了,我不知什么梁丘家,也不知什么雾炎,那叫炎气,是我创出的招数……”

吕崧难以置信地望着陈蓦,从陈蓦的表情来看,并不像是在说谎。

“你……你怎么办到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能做到那样……准备好受死了么,老卒?”说着,陈蓦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吕崧闻言面不改色,缓缓闭上了眼睛,却久久不见刀刃落下。

再睁开眼睛时,却见那叛将正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老卒,你我乃是初次沙场相见吧?何以你这一军统帅,不去指挥麾下将士,却偏要杀到我面前送死?”

吕崧闻言咬了咬牙,怒声说道,“杀子之仇,不同戴天!”

“杀子之仇?”

“吕帆、吕可亭!”吕公沉声说道。

“……”叛将微微皱了皱眉,看得出来,他似乎在回忆什么。

见此,吕崧冷笑一声,讥讽道,“哼!杀的人太多,连名字都记不住了么?——首次西征军的主帅,吕帆、吕可亭!”

“哦,”陈蓦释然般点了点头,语气平稳地说道,“那人……便是你的儿子么?唔,武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