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4/6页)

“爷,先脱去外衫比较好歇息。”脱去他外衫的花静初干脆连中衣也脱了。

“我……”

“爷先躺一会儿消消醉意,待会儿我再叫醒爷。”她半扶半推地让刑观影躺上了床。

头一沾床,倦意与醉意便席卷而来,让刑观影意志动摇。“……就睡一会儿。”他真的有点不胜酒力了。

“就睡一会儿。”顺应着他的话,纤指拨开他覆面发丝而后顺手解去他束发的发带。

静静看着他那外人见不着的慵懒微醺神态时,她脸蛋竟不争气地渐渐红了。

“嗯……”长呼口气,他闭上了眼,半睡半醒间动了下唇。“静初……你……好微讶的轻呼在嘴里回绕,她甜甜一笑,倾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谢谢爷。”这男人,让人真想好好疼爱他。

脱鞋上床,她双手抱膝坐在他腿旁看着他的睡颜。如此甜美的宁静时刻,让她连眨眼都舍不得。

“观——影。”美形的唇轻声唤着他的名。

“观影。”只是想这么唤着的她,将嗓音降到最低:“夫君。”

“唔……”刑观影无意的轻唔仿佛是对她的回应。

将身子缩了缩,她将下巴靠在膝上,偏着头继续凝望他。“夫君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对他人而言如此理所当然之事,对我俩却是难圆之梦。”

她万般依恋的眼神中,满是柔情。

“屡屡失望的我总是安慰自己——幸好,没让夫君见着我鸡皮鹤发的模样;幸好,不会瞧见夫君嫌我老的眸光。”她知道这些话听来很可笑。“明知夫君绝非如此肤浅之人,但说不担心绝对是骗人的。”

放下腿,她俯过身去。“夫君,这一世我俩绝对要一起厮守到老,可好?”

“唔。”

明知是刑观影醉酒的轻哼,她仍是开心不已。

“说定喽。”她根本在趁人之危。“烙印画押。”手一撑,她涂着胭脂的红唇精准无误地印上他的嘴,贴得密不透风的。

正想伸舌挑逗他时,吵闹的人声隐隐传来……

“都说刑爷肯定是溜进新房去了,不然怎么久久不见人影,偏偏就有人坚持说他家爷必是醉倒在茅厕,要大伙儿一块儿去救人。”金凤的大嗓门很好认。“看吧,茅厕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还救人呢。”

“爷只是不在茅厕而已,不代表爷在新房里。”青山努力捍卫着他家爷的名声。

“青山小哥真是嫩得可爱啊。”翠玉的食指偷袭地刮过青山脸颊。

“别别别……”

“唉呀,连口吃的模样都可爱呢。”

“你你……”青山急忙掩住自己的嘴,遇上这群大胆的姑娘,他总是被吃得死死的。

翠玉见状,笑得乐不可支。

“刑爷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大伙儿现下转往新房瞧瞧,顺便闹闹洞房不就知晓了。”金凤对这样的事总是特别热中。

不好!说到做到的金凤,动作可不会慢。

听到这儿,花静初连忙跳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先冲到书桌拿了笔,再奔出花厅直往房门口而去。

开门,执笔的手挥了挥,关门,落闩,一气呵成。

“嗅?门怎么推不开呢?”

“还用问吗?推不开必是有人上了锁。这一男一女关起门来能做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

“不管,我非要闹闹洞房不可。”金凤可不甘心了。

“等等,门上有写东西。”还是翠玉眼尖。

“什么?”珍珠将油灯移近。

“请勿打扰!”

“是花主的笔迹无误。”

“怎么?花主说不打扰就不打扰,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金凤颇感讶异,抬起脚就想往门上踹去。

“喂喂!等等!花主是用朱砂笔写的!”珍珠在油灯下瞧得分明。

“呃……”金凤倒抽一口气,赶忙朝后退开一步。

“怎么了?”青山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