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坦克旅,突击!(八)

回到指挥所里,坐了好一阵才感觉暖和过来。我搓着冰凉的双手,对坐在一旁的奇斯佳科夫说:“外面真冷啊,我们刚才来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冷吧?”

奇斯佳科夫一边往放在墙角的炭盆里加煤,一边回答说:“是啊,现在比上午冷多了,看样子是降温啦。”

透过观察孔看着外面灰蒙蒙地天空,我有些担忧地说:“天冷了,战士们晚上睡在战壕里,能受到了吗?”

听了我这话,上校有些诧异地对我说:“师长同志,是谁告诉您,说战士们晚上是睡在战壕里的?通常在战壕后面有专门的营房,是供战士们休息用的。”

“是嘛,那一定是我搞错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我急忙岔开话题,说:“这么久了,谢杜林少校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谢杜林洪亮的声音:“师长同志,我回来了!”

接着手提冲锋枪,满脸硝烟的谢杜林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一走到桌边,把手中的冲锋枪往桌上一放,然后对我们说:“师长同志,上校同志,这是我们才缴获的冲锋枪,你们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奇斯佳科夫拿起冲锋枪,翻来覆去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明堂来,随即把枪递给了我,沮丧地说:“我看这枪的各个部件完好无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接过冲锋枪,第一个感觉就是太凉了,简直握住一块冰的感觉。我把冲锋枪啪地一声扔在桌上,不满地说:“这枪就像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冻得手疼。少校同志,别给我们绕圈子,直接揭晓答案吧。”

谢杜林笑笑说:“还是师长同志观察仔细,这枪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冷得像冰块,握在手上冻得手疼。”

听他这么回答,我和奇斯佳科夫对望了一眼,还是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上校皱着眉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到我们有些不悦,谢杜林连忙解释说:“你们看,因为天冷,而德国人又没有在枪上使用防冻液,结果枪栓被冻住了。”边说边用力地拉动着枪栓,果然是纹丝不动。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明白了,因为天气寒冷,德国人又没有专门的防冻液,结果枪栓全部被冻住。想明白这一点,我马上兴奋地问:“少校同志,刚才的战斗战果如何,我军的伤亡大吗?”

“报告师长同志,我营的伤亡不大,经过战斗,已经全歼敌人,只牺牲了5人负伤18人,消灭敌人159人俘虏147人。”

对于这样的战果,我非常满意,然后又关切地问:“我们的部队在哪里,都撤回来了吗?”

“没有。”谢杜林摇摇头回答说:“我营原来的防线就在那片森林里,除了七连撤回到这里外,八连九连都在刚收复的阵地上。”

“卡图科夫将军在什么地方?”我又问道。

“他正在那边的阵地上,把坦克部队展开,掩护部队加固工事。”

“俘虏里有军官吗?再找一个懂德语的战士来,协助我们审讯俘虏,了解敌人的兵力部署。”奇斯佳科夫到底是多年的老军人,考虑事情就是比我全面。

“我抓了一名上尉,据说是德军的连长。不过不用找翻译,他本人就懂俄语。”说完,他扭头从外面喊了一声:“把俘虏带上来。”

随着他的喊声,两名战士押着一名垂头丧气的德军军官走了进来。那名军官的打扮很特别,头上裹着毛巾,戴着有些皱皱巴巴的大檐帽,身上破了几个洞的军大衣上全是泥土。

我和奇斯佳科夫坐在桌前,然后让战士搬了个木凳,让那名军官坐下,然后我们开始正式审讯。

问话的是奇斯佳科夫:“姓名、职位、军衔?”

那个军官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劳伦斯,是德国国防军步兵第23师D连上尉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