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阳总是坐在那半扇窗边,任由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体上,他说:“迟睿,那一夜我欠你的。”
他说的是那一夜他逼迫我跟他一起踏进了暴雨里,我早就不埋怨他了,但他还记得。
他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因为淋雨生病过,我劝了他几次,也不劝他了,只骂他:“你真是个偏执狂。”
他笑了笑,没反驳这句话。
第九区很少有雷雨天,我也和宋东阳很久都没有在雨天的窗边聊过天了。
我的视线滑过了他上身的纱布上,走到了窗边,伸手关上了那半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