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4页)

其实在乐城找到秋名唯的时候,顾迟就隐隐察觉她变了太多,除了一模一样的脸,她身上找不出丝毫念念的痕迹。但他当初沉浸在失而复得喜悦中,便没有细究,只当她是终于想通,不再执着于陆景深。

他以为自己等来了错失的机会,结果他等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顾迟接受不了这样的残酷,他隐忍良久,哑着嗓子问:“那念念呢?她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秋名唯重新望向远方,“但其实,她在这时候离开或许是种解脱。”

顾迟听不明白,秋名唯便又透露了一些书里的情节。顾迟沉默地听着,眼里的愤怒和恨意野草般疯长。虽然是还未发生的事,但他心里很清楚,念念确实会这么做——为了陆景深委曲求全、痛着却无法自拔地爱着。

“再往后我就没看了,剧情太毒,我接受无能。”秋名唯看着顾迟,真诚地说,“如果我是作者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和秋念在一起,顾迟,你是个很好的角色,读者都很喜欢你,可惜我们不是作者,做不了主。”

她能如此平静地说出陆景深和秋念之间的虐恋纠葛,又如此坦然地表示希望他能和秋念终成眷属——让他没有办法再继续自欺欺人地骗自己,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念念了。

他颓然地坐在那儿,窗外灿烂的日光也照不亮眼底浓重的暗色。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良久后,他从震惊和悲伤中缓过来,微红着眼对她说,“你看上去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念念选择将余下的人生交给你,或许是对的。”

秋名唯淡淡一笑,向他递出右手:“秋名唯,我的名字。”

顾迟定了定神,握住她的手:“顾迟。”

秋名唯看着男人隐忍的眼眸,万分不忍:“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认识。”

秋名唯离开后,顾迟还静静地坐在原处。

那天下午,咖啡厅里不少人都看见,一个清贵温雅的男人独自坐在桌前,对着天鹅绒盒子里的钻戒,无声流泪。

*

乐城国际射击馆。

贺鸣正低头挑枪,最近老头子怕是急着尽快把掌舵的位置交到他手上,把不少项目都拿给他处理,烦不胜烦,便想找点刺激解解压。

平时来这里的人就不多,今日提前给馆长打过招呼,因而馆内是清场状态,更为安静空旷,很适合专心打靶。

只不过明莎莎突然冒出来找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打了两枪便没了兴致。

“区区一个小明星,这么久了还没搞定?”

被薄原彻拒绝一次又一次,明莎莎也很没面子,可事实就是,她什么招数都使了,依然不管用,现在还冒出来个嚣张得女人跟她抢人!

“我哪知道薄原彻那么油盐不进?贺鸣,你帮帮我!”

贺鸣对女人向来没什么耐心,要不是看在两家的交情,长辈又特别交代过要多照顾照顾明莎莎,他才懒得理这个聒噪的女人。

便懒洋洋地问:“怎么帮?”

明莎莎用她智商为负的脑子想了半晌,终于想出个主意来:“要不…你去帮我搞定那个包养薄原彻的女人?让她爱你爱得要死要活,你再一脚把她踹了,看她还怎么嚣张?敢跟我明莎莎抢人,活腻了!”

贺鸣:“……神经病?”

见他不肯,明莎莎开始软磨硬泡:“求你了贺鸣!求你了求你了!勾勾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就帮了我这么忙吧!”

贺鸣扔下枪,走到休息区的椅子上,点了支烟叼在唇边,缭绕白烟中,对明莎莎不客气地说了两个字:“滚蛋!”

他对那个所谓的嚣张富婆不感兴趣,只是当晚,却凑巧地在他名下的酒吧见到了本人。

和明莎莎描述中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她穿着很随意的涂鸦罩衫,宽松的黑色七分裤下踩着双高帮帆布鞋,马尾高高束在脑后,露出修长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