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四节 冒犯者死(第2/5页)

原来张济一出手,就活生生的勒断了特勒热克的脖子!

特勒热克死,鲜血将喷未喷之际,张济出刀,一刀划破特勒热克的衣襟,掀开特勒热克的外衣,将他的头颅包住。

张济的动作做的干净利索,在鲜血脏了营帐前,已用衣襟裹住。冷冷的望着骨础禄道:“冒犯西梁王者,死!”

骨础禄血还热,心已冷!

他只觉得张济目光如刀锋一样,从他脖子处刮过,让他脖子上已泛起了一颗颗的冷疙瘩。他这些年来,头一回感觉离死亡如此之近。

“杀你,其实比杀一条狗还容易,可我何必杀你?”萧布衣摆摆手道:“走吧,莫要让我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

骨础禄脸色铁青,一颗心却‘砰砰’大跳,知道萧布衣绝非大话。在这里,他的生命根本没有任何保障,一言不发的转身出帐,十数个手下还是乖乖的等在外边,相对这里的千军万马,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众人见他只有一人出来,眼中都露出不解之意,可见到骨础禄的狼狈不堪,又没有谁敢询问。

骨础禄一挥手,众人上马出了军营。等离军营颇远,已不虞有忧的时候,骨础禄这才重重的唾了口,放肆骂道:“萧布衣,你等着,你让我好看,我让你难看。”众人纷纷追问帐内的事情,骨础禄如何肯把这丢脸的事情说出,只说特勒热克急于报仇,在营帐内对萧布衣出手,可营帐中数十侍卫,特勒热克如何能敌,终于还是毙命帐中。众人听了,都骂萧布衣的卑鄙无耻,讨好骨础禄,骨础禄没什么洋洋自得,相反,想到萧布衣的一双深邃的眼眸,还有张济的狠辣,不由心中惴惴,只想着若是回转,如何和颉利说及今日之事?

骨础禄才走,尉迟恭已进入了营帐,萧布衣拍拍身边的席子道:“尉迟兄请坐。”骨础禄二人来,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尉迟恭当然待遇不同。尉迟恭不客气,却也没有坐到萧布衣的身边,而是径直坐到萧布衣身前的地上。大营简陋非常,尉迟恭丝毫不放在心上,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沉声道:“西梁王,不敢担当这个称呼,你不如叫我尉迟就可。”

萧布衣叹口气,半晌才道:“尉迟将军,现在战况如何了?”不经意的转换的称呼,让萧布衣想起当年和尉迟敬德同吃大饼的情形。清晰……而又遥远。

“西梁王真的准备和颉利决裂?”尉迟恭问道。

萧布衣哂然一笑,“现在不是我要和他决裂,而是他想要挟我。”将骨础禄的事情说了一遍,尉迟恭道:“突厥人也不蠢,不希望再有个杨坚出现,所以希望均衡东都、西京的力量。若能如当年北周、北齐之情形,他们当是更加喜欢。如此看来,颉利不但有始毕的野心,还更有头脑。”

萧布衣点点头,“说的不错,所以我们绝不用和他们客气!尉迟将军,你觉得我们这一战,胜算如何?”

尉迟恭沉声道:“我在突厥一段时间,发现他们仍是为利而来,无利而走的情况。当年他们月余打不下雁门,就是明证。如今草原可汗更迭频繁,人心不稳。颉利此刻急于出兵,却是想将去年的雪灾所造成的损失嫁祸给中原。”

萧布衣微笑道:“得道多助,看起来就算老天都帮我。颉利想要挽回损失,只怕不能如愿。”

“去年雪灾,突厥损失惨重,急于南侵弥补,但他们是掠财,而非真正的想要一统天下。据我所知,颉利可能雄心壮志,但突厥人却少有这种远志。更多的抱着捞一笔就走的念头,所以只要我们如当年雁门一样,能抗得住他们凶猛的一击后,只怕坚持下去,损失的不是我们,而是李唐!”

萧布衣笑的像个老狐狸,“李渊指望突厥,我们也可以利用突厥。事情只要换个角度来看,说不定对我们也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