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节 出洞(第4/5页)

周慕儒双眉一竖,“胖槐,我没种!如果你觉得上次我出手错了,心中不舒服,打我一顿好了。”

阿锈不解道:“胖槐,不就是个女人,至于这样吗。你要知道,我们七人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胖槐哈哈大笑起来,“是呀,我们都是好兄弟,你们肯定都劝我女人没什么,都说为了老大,一定不能追婉儿吧?可既然是兄弟,老大为什么不把女人让给我,难道仅仅因为他是老大?”

他双眼红赤,死死的盯着萧布衣道:“少当家,我真的不服气,真的不服气,我跟了婉儿几年呀,可她说走就走,难道她心中真的没有我吗?”说到这里,胖槐蹲下来痛哭流涕,小狗一样的呜呜直叫。

周慕儒本来气恼,见到他这种样子,不由又是怜悯又是无奈,伸手要去拉他,却被胖槐用力挣开,踉踉跄跄的走出去。

周慕儒还想去追,萧布衣却是摆手道:“让他去吧。”

“难道就这么由着他?”周慕儒关切道,心道外边天寒地冻,胖槐万一醉倒街头,还不被活活冻死?

萧布衣淡然道:“有时候,不是我们把他看的太轻,而是他把自己看的太重!随他去,不用管他。”

说到这里,萧布衣拂袖进入客厅,缓缓坐下来,孤灯一盏,映照他忽明忽暗的脸庞。

阿锈、周慕儒惴惴来到萧布衣的身边,都是劝道:“老大……胖槐是醉了,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说不定是酒后吐真言吧。”萧布衣轻叹一声,“只可惜……感情这事情,勉强不得呀。”

“老大累了一天,也早些休息吧。”阿锈劝道。

“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还在等消息。”萧布衣望着孤灯,轻声道:“阿锈、慕儒,还记得当初找马场后遇到突厥兵的情况吗?”

二人都是点头,“当然记得,当时若是没有老大你冲出来救我们,胖槐、我们说不定都已经毙命,哪里会有今日的荣光,胖槐……唉……真的不知道知足。”

萧布衣却是望向黑暗之中,轻叹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是想说,我和兄弟间宁可如当年时候的并肩奋斗,也不想自相残杀……好了,你们也累了,休息去吧。”

萧布衣挥挥手,阿锈周慕儒走了出来,回头望向萧布衣,见到他孤坐那里,阿锈叹口气,“谁都觉得西梁王荣耀万千,可我只看到老大的孤单。慕儒,少当家变了好多呀。想当初……他无忧无虑,一心只为山寨,可到如今……我觉得……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关心过他的内心,只因为……他一直表现的很坚强。”

“老大的确也是坚强。”周慕儒轻声道。

阿锈苦笑,“很多时候,坚强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可看到老大如此,我很庆幸,我是个小兵。胖槐真的不对,这样的老大,他还有什么抱怨的呢?”

周慕儒摇摇头,“不知道你说什么,走吧,去找胖槐。”

“还找他做什么……这种人,冻死他算了。”阿锈虽然这么说,还是向府外走去。周慕儒苦笑道:“没办法,他不当我们是兄弟,可我们还当他是。”

二人走出去,萧布衣还是静静的坐在厅中,其实他也听到两兄弟的话,突然感觉温暖充斥胸膛,觉得再大的艰难也是无所畏惧。

阿锈、周慕儒走出了府邸,只见到明月当空,清光泻地,顺着路上的积雪铺过去,白茫茫的一片,可胖槐却已经踪影不见。好在地上还留着脚印,两兄弟稍作分辨,已经在不远处的雪地寻找胖槐的脚印,一路寻了下去。

胖槐踉踉跄跄的前行,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跟头摔在了雪堆之上,稀里糊涂的就睡了过去。等到醒了的时候,发现身上竟然并不算冷,而且置身在柴房之中,胖槐还有几分醉意,感觉到头痛如裂,忍不住的去拍脑袋,这时候一个声音幽幽道:“萧布衣抢了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