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四节 十八骑(第3/5页)

如果这些真的是瓦岗众的话,那么说,李密去虎牢,当是要杀裴仁基?裴仁基现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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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信再次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就算脸上那刀带来的疼痛也不及脑海中的隐痛。他想了半晌才明白,原来虬髯客只凭弓弦声响就已经震晕了他,不由心下骇然。

突然想起幼时习武的往事,当初他武学颇有成就,心高气傲,自以为除了师尊外,武功也算数一数二。师尊却是摇头说,天下草莽豪杰无数,就算师尊都不敢如此夸口,何况是他!罗士信不服,问及有谁能和师尊抗衡,师尊就曾经说过,虬髯客、道信武功都是极高,天下难有敌手。自己还不服气,只是问,若是这等武功,怎么不见有名,师尊却只是说了句,武功练到极致,心性亦高,怎么会求什么名气?罗士信当初还是不信,亦想找虬髯客比试一番,只是戎马生涯数载,见到张须陀的时候才发现天外有天,这才没了去和虬髯客比试的念头。没想到今日得见,才知道虬髯客果然名不虚传。

符平居他亦认识,因为罗士信本来就是将门中人,符平居身为太平道四道中人,楼观之首,地位极为尊崇,罗士信知道武功远远不及他,可听到虬髯客说要杀符平居不用三招之时,骇然之际,又是心折,暗想男儿若如虬髯客,当顶天立地,再无烦恼!

可虬髯客和符平居又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杀他呢?这个符平居又不像自己认识的符平居,他武功却也如此高强,不知道却是哪个?

他见到符平居要杀萧布衣,当下鬼使神差的去拦,只因为潜意识中,太平道既然要杀萧布衣,那萧布衣肯定非太平道的大将军,所以他说自己又错了,肯定不是他,可如果符平居是假,所有的事情又是陷入糊涂之中……

罗士信越想越头痛,却已经挣扎站起,茫然四下望去,只听到山风呜咽,谷中森冷,可方才大战的两个人却是踪影不见。

突然瞥见月在中天,清光泻地,罗士信才惊觉昏迷了很久,不由对虬髯客更是骇然,暗想自己不过置身事外,却也被虬髯客弓弦之声震晕,那个假符平居首当其冲,虽是武功极高,不见得能挡得住虬髯客的三招。

他如此想法,却没有发现谷中有人的尸体,暗想难道假符平居逃得了性命?突然眼前一亮,疾走了几步蹲下来。伸手过去,抓起了一面盾牌,见到盾牌早就扭曲变形,四分五裂,他认得这是符平居使用的护身之盾,又见到地上有块土地色泽黑紫,用手指拈下,闻到淡淡的血腥,暗道这多半是符平居的血!

那盾牌本是极为坚硬,当初萧布衣剑刺不穿,此刻竟然变成破铜烂铁般,罗士信心中凛然,望见盾牌其中凹下去一块,印出四指的痕迹出来,不由暗自骇然,心道难道虬髯客只凭拳头就打烂了盾牌,打伤了符平居?

可这些不过是他的猜测,结果到底如何,他是茫然不知,摇头站起来,叹了口气,踉跄的向谷外走过去,他茫然没有辨别方向,等到了谷外,突然听马蹄声响,闪身躲到一旁。有三骑路过,一男子冷冷道:“红线,罗士信这小子不知道好歹,枉费你一片深情,你以后莫要以他为念才好。”

马上有一女子接道:“苏将军,罗士信并非不明是非之辈,他对我很好!”

罗士信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又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愕然,转瞬听出那人的声音,心中微动。这时月光如水,倾泻在那女子的脸上,女子眼如秋水,清澈澄亮,又蕴含着坚毅之色,罗士信心中莫名的叹息一声,却又奇怪,窦红线怎么会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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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之声紧锣密鼓般,摄人心弦,萧布衣立在树下,嘴角带有讥诮的笑容。

贾润甫突然低呼道:“是瓦岗的人,萧将军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