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七节 夫妻(第6/7页)

他说到这里,所以的人都是望向可敦,已经知道叱吉设说的是哪个。可敦脸色沉凝,却是一言不发。

叱吉设见到可敦不辨,正合心意,大声道:“这人一直以来破坏草原大业,却又自鸣仁义厚德,暗中破坏草原联合大计,可汗要嫁女契骨,就是想让草原人和睦,团团圆圆。这人不想草原和睦,暗中派人劫持了水灵塔克,此她勾结外邦之举动三。此人居心叵测,无处不在破坏草原的和平,却在萨满大会假意祈福,说为草原人驱逐厉鬼,可我只怕,若真的由她来祈福,只怕草原永无宁日!可敦,你说是不是?”

可敦淡淡道:“那这人是谁呢?”

叱吉设笑了起来,高声喝道:“阿勒坦可在?”

阿勒坦早就跳了出来,大声道:“我在!”

叱吉设扬声道:“这阿勒坦就是受到那人的迫害,在蒙陈族总是不得志。只因为识穿了可敦的阴谋,这才被可敦勾结一阵风,暗中绑了去,本来想要害他的性命,却被阿勒坦巧计逃脱,阿勒坦,可有此事?”

他这时候直说可敦的名字,显然是图穷匕见。

众人的目光都是落在阿勒坦的身上,阿勒坦挺胸抬头,大声道:“不错,正有此事。”

叱吉设伸手向军中一指,又扬声道:“可敦,方才你遇刺,固然是不幸,可为你阻敌的别人不识得,我却认识。那女的叫做窦红线,那男的叫做苏定方,本来是河北大盗窦建德的女儿和手下。这二人平白无故为何会到这里呢?”

可敦冷冷问,“为什么呢?”

叱吉设长吸一口气,凝声道:“只因为根据我的调查,这一阵风其实仰仗着河北大盗窦建德的后台,可敦勾结大盗,用意昭然若揭,而这个苏定方嘛,就可能是一阵风!”

他此言一说,哗然一片,众人都觉得叱吉设说的匪夷所思,却又大有可能。

叱吉设见到可敦还是沉默,洋洋得意道:“可敦,你无话可说了吗?”

可敦沉声道:“你都说完了?”

叱吉设微笑道:“不错,我觉得现在应该是可敦给我们个解释了。”

可敦环望四周,见到周围的人或气愤,或迷惘,或焦虑,或质疑,心中微叹,沉声道:“其实这些吾本无需解释,吾自到了草原,兢兢业业,草原人心中都有明镜,都是看在眼中,记在心头……”

她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惊叫声,可敦回头望去,“怎么了?”

“回可敦,方才那两人,死了。”索柯突脸上有了惶恐。

叱吉设目光一闪,大声道:“可敦,你倒行逆施,如今厉鬼都来索命,若还是执迷不悟,只怕天理难容。”

“我只怕天理难容的不是我,而是可汗。”可敦叹息一口气,环望四周一眼,“我只知道,启民可汗在时,风调雨顺,草原人衣食无忧。可现在的可汗呢,又让草原人得到了什么?”

可汗脸色阴沉,却是一言不发。

“叱吉设,你说我假传消息,害可汗无功而返,但是当着这些草原人的面前,你可否念念当年的消息,哪一句不是我和众族人斟酌而定?难道我假传消息,这些酋长、长老也是一样吗?至于苏定方是什么一阵风,更是无稽之谈,你随意说个人就是一阵风,我还说你就是一阵风呢。可对于水灵,我只能说很关心,却是不知道她的下落……”

“可敦,你说的倒轻巧。”叱吉设眼珠飞转,一时间无计可施,可汗却是沉声道:“可敦,你若是没有异心,不妨和我一起回转牙帐,向突厥长老表明心意,我就信你。但水灵失踪,有人说是被仆骨之人捉去,我倒要到仆骨族落中搜上一搜。”

可敦脸色微变,“立可汗之时,第一条就是不能干涉各族的内政,可汗要搜,只怕于理不合。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向突厥长老表明心迹,难道这里的长老比不上突厥的长老?我只怕怀有异心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