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节 我命由我(第3/5页)

众人都是微怔,就算王伯当都是诧异,翟让慌忙站起,一把拉住李密,“蒲山公说的哪里话来,这几日我是焦头烂额,若是怠慢了蒲山公,还请见谅。”

王儒信却道:“不知道李先生何以生离别之意?”

李密含笑道:“我只怕翟当家嘴上不说,却想着徐世绩之言,难免心中羁绊,既然如此,大伙好聚好散岂不更好?”

翟让叹息道:“蒲山公莫要再提此人,我一时心慈手软,放过此人,一直后悔,到现在还是无颜再见蒲山公。这几日昼思夜想,蒲山公之才实乃胜徐世绩百倍,我弃珠玉取瓦砾,实乃愚不可及。瓦岗若想振兴,蒲山公不可或缺。还请蒲山公莫要再提走字,不然老夫何以面对瓦岗众人。”

李密轻叹一口气,“可若是别人怀疑……”

“谁若怀疑蒲山公留下之意,那就是和我翟让为难。”翟让一拍桌案,沉声道:“蒲山公对翟某,有如水对鱼儿般重要,如今瓦岗势衰,还请蒲山公助瓦岗一臂之力。”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李密微笑道:“我若是执意离去,倒显得做作了。”

“正该如此。”翟让听到李密肯留下,不由大喜,拉着李密坐下,大笑道:“今晚摆酒设宴,为蒲山公来到瓦岗庆祝一番。”

他口口声声只是说让李密相助,却没有丝毫想让寨主的意思,李密只是微笑,斜睨了单雄信一眼。

瓦岗五虎中,张童儿身死,陈智略被擒,邴元真只能算是充数,能让李密看上也就徐世绩和单雄信二人。

单雄信见到李密望过去,突然道:“如今瓦岗新败,士气低落,不知道蒲山公有何妙策扭转乾坤?”

翟让有些不悦,“今日是大喜之日,雄信怎的净说此扫兴之言?”

单雄信叹息道:“寨主,就算瓦岗不被萧布衣所破,可也是终日诚惶诚恐,如丧家之犬般被张须陀打的东躲西藏,这等日子过了几年,难道寨主还不厌倦?”

翟让皱眉,半晌才道:“隋军势大,我等难以为抗,徒之奈何?”

单雄信却是望向李密,沉声道:“我听蒲山公素有大才,却不知有何对策?”

李密听到单雄信质疑,知道他有考究之意,微笑道:“瓦岗难立根基,正如寨主所言,是因为隋兵势大。张须陀勇猛无敌,属下精兵强将,无论去攻打哪路盗匪,都非群盗能敌,寨主虽败,却非战之过。”

翟让听到李密替他挽回面子,心下感谢,附和道:“蒲山公真的一语中的。”

“那蒲山公来与不来,看起来都是于事无补。”王儒信一旁道。

李密却是笑了起来,“王公此言差矣,若是王公有意,不妨和我赌上一赌。”

“赌什么?”王儒信不解问。

“赌如果寨主真的听从我的建议,瓦岗非但不会再东奔西走,惶惶四顾,反倒可以声名鹊起,名震中原!”

王儒信不信道:“蒲山公,我知道你有才学,可你未免小瞧了大隋兵士和张须陀,只要张须陀还在,没有谁敢口出狂言,更不要说如今又多了个萧布衣。难道你真的有通天的手段,一年内就让张须陀变的不堪一击?”

“张须陀没有变弱,瓦岗也没有变强,变的却是时机。”李密淡淡道:“如今杨广昏庸,民情激愤,大隋精兵在辽东多数丧失,突厥虎视眈眈,新门旧阀早怀异心。杨广弃东都根本不顾,自乱山河,这等契机千载难逢,正是我等奋起之时,张须陀独木难撑,何足一道。”

王儒信意有不信,还想再说什么,翟让却是颇感兴趣问,“那依蒲山公所言,瓦岗如何振兴?”

“寨主久在瓦岗,颇有威望,如今虽是受挫,振臂一呼,何愁民众不来响应。到时候招兵买马,选精兵能将,以寨主的雄才大略,就算席卷东西二京,诛灭昏君自立也是可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