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节 心病(第3/5页)

他说的斩钉截铁,情真意切,萧布衣心中琢磨,这个老鬼空头人情做的不错,你也知道圣上不会问你,所以才这么拍胸脯说话。我方才见到你病的要死,这会儿倒也精神,看起来做戏的可能倒是极大,可你我现在都是不能掌控这个位置,你卖我空头人情又有什么意思?

转念一想,萧布衣有些恍然,心道李渊果然老奸巨猾,他知道自己势大,不想得罪自己,可又觉得他自己很有希望得到这个位置,不然也不会亲自来到太原城,说是抚慰大使,可这些天不走也说不过去,这才装病留下静观其变?无论李渊能否做上太原留守的位置,他显然都想两面讨好,当不上自然不用多说什么,可要是当上了留守,也不至于和他萧布衣翻脸。想到这里的萧布衣再看到李渊的一张很诚挚的脸,也想诚挚的印上个鞋印子。若论急智,他不让旁人,若论花花肠子,这个老鬼也绝对不是吃干饭的。

见到萧布衣不语,李渊反倒拿不定主意,“萧大人难道不同意老夫的看法?”

萧布衣含笑道:“其实我是被李大人的热心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李渊也搞不懂萧布衣说的真假,只能干咳几声,“老夫实乃肺腑之言。”

其实按照李渊的想法,萧布衣这时候应该感动的跟他说几句,这本来就是礼尚往来的事情,萧布衣要是也说圣上要问,会举荐他李渊的话,那实在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如果这个太守的位置要落在他李渊的头上,他当然不会推辞,可被压抑鄙夷的久了,难免考虑的要多一些,见到萧布衣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李渊心中倒是空荡荡没底,好像真的害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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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该喝药了。”房门响了下,一个女子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女人身穿白底青花的长褂,发髻斜挽,插着一只玉簪,显得素雅洁净。进屋的时候,才发现房间有人,轻啊了声,美目一转,诧异道:“原来是萧大人。”

萧布衣见到李采玉的时候,多少也有些愕然,“还不知道采玉姑娘也到了太原城?”

来的女人正是萧布衣在东都有过一面之缘的李采玉,相比东都之时,李采玉少了分忧伤,多了分凝练。俏丽灵秀不减,眼眸讶然的时候,颇有楚楚动人之意。

李渊目光从萧布衣身上飞快的掠过,又咳嗽了几声,心疼道:“采玉,这熬药送药的事情交给下人做好了,怎么用你亲自动手?”

李采玉摇头道:“爹你有疾在身,做子女的怎么能不在身边服侍,再说我怕下人们不用心,这才自己熬药。萧大人,我也才来太原城不久。”

她最后一句话是对萧布衣所说,当然是不想冷落了萧布衣。

萧布衣起身道:“既然李大人要喝药,再说还要休息,我就不再打扰……”

“萧将军等等,”李渊慌忙叫道:“我还有点事情要和萧将军说。”

萧布衣只好止步,李采玉坐到床榻前,埋怨道:“爹,有什么事不能病好再说吗?”

李渊咳嗽两声,几乎要把嗓子咳裂,摆手道:“女人家懂得什么,我和萧将军不常见面,再说萧将军事务繁忙,怎么好总是麻烦他?”

李采玉蹙眉,不知道父亲要麻烦萧布衣什么。秋波漫过,看了一眼身旁的萧布衣,站起身来,“萧大人请坐,怎么好让你站着?”

“多谢采玉姑娘。”萧布衣客气句,见到李渊终于喝完药,忍不住问道:“李大人不知道何事吩咐?”

李渊喘了半晌,这才说道:“吩咐不敢当,只是我才到太原城的时候,听说萧将军想要过去看望吾儿玄霸?”

萧布衣倒有些惭愧,“的确如此,只是因为这些日子忙碌,一直无暇去拜祭,再加上我并不知道玄霸兄的拜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