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节 扬威四方(第4/6页)

“高,果然是高。古有曹冲以水称象,今有校书郎用水辨金,方法类似,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曹翰忘记了自己也知道,兴奋的摇头晃脑。

众大臣有的明了后,叹息赞赏不已,心想这个萧布衣的方法说出来简单,却是巧妙非常,要有极大的智慧才行。宇文化及之流还是莫名其妙,不算明白。只是他明白一点的是,萧布衣无形之中又出了把风头,解决了一个使臣的问题。他虽然暗恨,只可惜心智有限,雷萨克出的问题他是想不明白,让人郁闷。

萧布衣知道方法虽容易,解释起来让古代人明白却不容易,方才看似沉默,却一直想着找一些直白的话语。别人都是极力的炫耀自己的博学,可他知道什么密度,体积,质量这些概念说出去只能让人迷糊,阿基米德虽然是在公元前就搞出了浮力定律,而且这个验证皇冠的方法他早就知道,可要说什么物体在液体中所获得的浮力,等于它所排出液体的重量还是不伦不类。抛开这些不说,更主要的一点却是,他想做个粗人而已!圣上既然好面子,他就给足圣上面子,这不是无耻,这在萧布衣眼中,算是策略。

见到雷萨克还是沉默,萧布衣微笑道:“雷萨克,你可是不相信这个法子?”

雷萨克哼了一声,脸色阴晴不定,可是眼中却是大为诧异,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聪明如斯,轻易的找到最正确的方法,要知道,这在他的国度,这都是很高深的学问!

“你要是不相信,验证起来就是简单了,我们可以找大匠廖轩熔了皇冠……”萧布衣神情平静,可是自信不容置疑,“只是那样的话……”

雷萨克摇摇头,“不用再测了。”他上前两步跪倒,以额触地高声道:“雷萨克祝大隋的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都是松了一口气,知道雷萨克已经认输,萧布衣这次以头搏赌,看似冒险,却给圣上搏了极大的面子,此人是粗人,可也是个人才!只是这小子大智若愚,看似懵懂,胆量,智慧,心机,手段无一不精,裴茗翠的眼光果然很毒!

四方馆之内的群臣都是高位,如何不知道庙堂之争,萧布衣是裴阀举荐,再加上可敦提名,本来气势汹汹,但是莫名的去做个校书郎,谁都知道是势力打压的结果。可谁又料想这个萧布衣如锥立囊中,锋芒仍现,这次立了大功,给圣上挣了最不能失去的面子,已是在这场势力之争中占了上风。裴茗翠不出手则已,出手惊人,这下裴阀可要大大的风光一番了。

杨广见到雷萨克跪倒,龙颜大悦,居然伸手道:“爱卿平身。”

雷萨克又是叩首两次,这才起身倒退了下来,回到座位上,垂首不语,沉思着什么。

曹翰回过神来,大声道:“不知道各位使者还有什么疑难让圣上排解,如若没有的话……”

他话音才落,使者座位上已经有一人站起走了出来,他衣衫左衽,赫然是草原的打扮,“大隋的天子呀,契骨的老埃基也有一事请教。”

那人年纪颇大,头发斑白,走路颤颤巍巍,礼节却是恭敬,比起雷萨克的飞扬跋扈大为不同。

杨广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和声道:“老埃基,你有何事不明。”

萧布衣见到杨广的和颜悦色,倒是打破了他原来的印象,也觉得此人或许好面子,或者暴躁,可你若是给他了面子,他估计也不会对你如何。契骨?那不是和仆骨和拔也古一样,都属于北方草原的大部落?

“大隋的天子呀。”埃基皱眉道:“我们契骨本来为天子精心挑选了五百匹良马,五百匹母马,五百匹马驹,可今早要奉献给天子的时候,却混乱了这些马儿,到现在就算我们的牧民都无法分辨哪个马驹的母亲是谁,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