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节 宇文化及也是同行(第2/6页)

贝培冷哼道:“你现在知道也不晚,我下毒没有你想像的高明,这里地势开阔,就算有毒烟也很稀薄,你倒是不虞中毒。今日看来我们一定要分个你死我活,废话不要再说,我赶着去做四科举人,萧布衣,你放马过来,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弩箭厉害。”

萧布衣望着贝培手中的圆筒,苦笑道:“恐怕还是你的弩箭厉害。”

贝培怒道:“你这点胆子都没有,可是想要趁我不能动弹的时候逃走吗?”

“贝兄为什么一定逼我出手。”萧布衣已经把短剑收起,微笑道:“你若是真想杀我,当初在洞中的时候,不给我解药就好,到现在我才相信贝兄并非毒害我的人。我不懂为什么贝兄总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好心,特意把解药说什么固本培元的药物。”

贝培没有释然,反倒愤怒,“你说的大错特错,我给你解药只是想要利用你,我无力对抗陆安右,只是想利用你来对付陆安右,等到陆安右一死,也就是我杀你之时。”

他句句反驳,萧布衣说他不是凶手,他偏偏要扯到自己身上,实在情理不通。萧布衣却已经缓步走了过来,“贝兄的脾气实在古怪,我只知道一点,问心有愧之人怎么会有如此的愤怒的表情?”

贝培一愣,目光闪动,第一次没有反驳萧布衣所说。萧布衣缓步走到他的身边,无视他手中要人性命的弩箭,关怀道:“你现在伤势怎么样,我们要抓紧回商队才好。”

“死不了。”贝培终于还是没有发射弩箭,手臂垂了下来,软软坐倒。

萧布衣心道这位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知道自己是否和他命格相冲,不然怎么每句话都要和自己作对。

“在下身处险境,李志雄,宁峰,陆安右都是各怀心机,实在不能不防。可若真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看在布衣经验浅薄的份上,多加谅解。”萧布衣向地上的贝培的深施一礼,倒是态度诚恳。

贝培又是冷哼一声,“经验浅薄?你要是经验浅薄,那些老谋深算之人怎么会一个个的被你干掉?萧布衣,你莫要扮猪吃虎,我不会上当,被你所骗。”

萧布衣哭笑不得,岔开话题,“贝兄能走吗?”

“当然能走。”贝培想要起身,可是方才性命相搏鼓起的精力被抽干了一样,稍微用力,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他伤的实在不轻,先是被陆安右砍了一刀,又让假历山飞击了一拳,滚了下来,一直没有多少时间调息,方才又让陆安右拍了一掌,就算钢铁之身都是难捱,何况他很是瘦弱。

萧布衣叹息一口气,“贝兄伤势很重,在下背你回去如何?”

他说完这句话,已经蹲下身子,背对贝培。贝培在他身后嘟囔道:“我伤的一点不重,方才是示弱让陆安右上当,你可要小心,我可能会暗算你。”

萧布衣知道自己方才的怀疑让他颇为不满,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只能苦笑。贝培虽然埋怨,却还是让萧布衣背了起来,然后再没有了声息。

萧布衣用背心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心中稍定,辨别了一下方向,已经发足疾走起来。他走的极快,但是走的也稳当,为了避免加剧贝培的伤势,上身很少晃动。这种姿势对别人而言或许很累,他却轻车熟路,当初他一剑刺中陆安右,就是得益于每日锻炼古怪姿势的身体。他的身子可以很软,当然这个软并非是说和稀泥一样,而是身随意动,筋骨拓展的意思。

行走了足足一个时辰,萧布衣还是精神不错,贝培却是日益萎靡,几乎处于半昏死的状态,萧布衣路过一条小溪,捧点溪水喂他喝下,见到他喉咙动了几下,突然有些发呆。

贝培紧闭双眼,眉间紧皱,显然强忍着痛苦,就算昏迷中也是不能幸免。他皮肤黝黑,嘴唇一抹小胡子,对人横眉立目,让人看起来要多讨厌有多讨厌,很多人只是望了他第一眼,就很难仔细看下去,萧布衣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