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腥风血雨 第六四一章 开始了(第4/5页)

“但愿如此吧!”秦雷淡淡一笑道:“也许我真是多虑了。”他没法告诉馆陶,中国历史上三次最著名的变法,结果是一胜一败一平。第一次就是馆陶所说的商鞅变法,就像馆陶说的,虽然人死了,但政策还是得以延续下去,应该算是成功了吧;第二次,是在另一个时空里,与现在差不多同时发生的王安石变法,结果人还没死,便被一干所谓地‘清流’伙同两宫皇太后给废掉了,可怜的王相公还白白背负了七百多年的骂名,是以绝对不能算是成功。

至于第三次,则是几百年后的张居正变法,可以说这次应该是三次变法中水平最高,效果最明显的一次,但因为自称‘吾非相,乃摄也!’的太岳先生,与万历皇帝地个人恩怨,没有逃脱人亡政息的可悲局面。但其变法至少为神经错乱的明朝续命一个甲子,这是公认的。且在他家人遭受虐待的时候,就连昔日的政敌也站出来为他说话。

而且仅过了四十年,到天启时便恢复名誉。崇祯皇帝还曾感叹道:‘抚髀思江陵,而后知得庸相百,不若得救时相一也’,最终为张居正彻底平反。识者感慨其‘功在社稷,过在身家’。在江陵,张居正故宅有题诗云:‘恩怨尽时方论定,封疆危日见才难。’

所以他没有败,当然也没有胜……

……

三次最有名的变法。连带那些诸如范仲淹变法、戊戌变法等影响稍差地变革,这一系列的变法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变法失败居多,变法之人全部倒霉。

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仿佛有种强大地魔力,在诅咒着那些忧国忧民地大智慧者,让他们的结局无比凄惨。

在决意变法之前。秦雷便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在反复权衡之后。义无反顾地打开了这个神秘地盒子,不管从中飞出来的是仙女还是魔鬼,他都认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不是一句空话,而是我们民族地美德之一。如果他秦雨田是个平头百姓,三餐还难以为继呢,就想着治国平天下。那纯属脑子被驴踢了。可他现在身为一国执政,威望冠绝全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如果还想着‘独善其身,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成’,虚食重禄,素餐尸位的话,那可真成了大秦的罪人,历史的罪人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是对的。在其位,谋其政更没有一点错。

当然秦雷也不是仅凭着满腔的热血,准备当一个夸父一样地神经错乱者。他也有自己的法宝——那就一位位先驱者的经验和教训……

他知道商鞅的变法虽然方向正确,虽然得到了广大平民的用户,却严重侵犯了贵族的利益,这才导致了惨遭横死。

他知道王安石过于急功近利。过于避重就轻了。明明财政危机是由官府冗员过多引起,他却不敢动这个毒瘤,只是一味的想通过开源来解决。根本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能成功才叫有鬼。而且他的政策本身就有很大问题,许多法子看似合理,但实际执行时却千差万别,乱象丛生,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没有经过足够地实际调查,仅凭着想象拍脑门决定的。

他还知道张居正对百官过于苛责。后期又刚愎自用。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而且他为人孤直,这才树敌太多;却又不群不党。这才招致了身后横祸,连带着好好的变法也跟着完蛋了。

他接受了这些前人的教训,将其反复刻在心间,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当然也虚心的学习几位的成功之处,踏着巨人地肩膀,总能看得更远,这是真理!

虽然满怀着诚惶诚恐,但秦雷和他的新法始终是上路了,这一去千山万水、这一去荆棘密布,这一去,再也没有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