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七八章 强权(第3/4页)

车胤国想了想,问道:“若是末将觉得无法回答呢?”

秦雷呵呵笑道:“真够贼的,不用回答。”

车胤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等待秦雷地问询。

秦雷面色冷峻下来,开始问道:“你知道是谁想谋害楚将军?”

车胤国的表情也凝重下来,沉重地点了下头。

秦雷心道,果然。又问道:“你跟弥勒教又没有关系?”

车胤国仿佛受了莫大委屈,张口道:“末将……”

秦雷把食指收在嘴边,做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自食其言。

车胤国这才知道,这位王爷大度起来能容四海、但一旦小气起来,那心眼比针鼻也大不到哪去。想归想,问题还要回答,他坚决而又猛烈地把脑袋摇成个拨浪鼓,生怕秦雷以为自己与弥勒教有染。

秦雷笑道:“别摇了,知道你不是弥勒教了。”他要是弥勒教,公良羽就不会把血本都搭上,还没占到半点便宜了。

待车胤国停下脑袋,秦雷直勾勾地望着他地双眼,一字一句问道:“图纸是不是你拿的?”

车胤国地脖颈仿佛石化了,无论向左右摆动,还是上下移动,都是那么的艰难。

看到他的挣扎,秦雷已经知道答案,他嗤笑道:“这就为难了?你可以不回答嘛!”

他话音未落,车胤国却狠狠地点了下头。不顾规矩道:“确实是属下拿得。”

秦雷勃然作色道:“你知不知道那图纸对大秦、对镇南军、对元帅意味着什么?”

车胤国颓然地点点头。秦雷终于按耐不住,从椅子上起来,箭步冲上去,揪住车胤国战袍的前襟,单手便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望着他那张脏兮兮的老脸,秦雷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冷声道:“你这是叛国知道吗。这与投靠弥勒教有何不同?”他能感觉出来,车胤国对是否叛国异常敏感。所以秦雷坚定不移的用各种姿势撩拨这家伙的敏感区域。

果然,车胤国摇头嘶喊道:“我没有叛国,我是车家子弟、大秦将军,怎么会叛国呢?”

秦雷嗤笑道:“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车胤国愤怒的注视着秦雷,老脸憋得通红,几乎是从胸腔中直接迸发一句话道:“这图决计不会落在南楚东齐任何一国手里的!”

秦雷不为所动道:“难道你内急找不到草纸、已经用来擦了屁股?当孤是三岁小孩?”

车胤国紧抿着嘴唇,拒绝回答这个带有侮辱性的问话。秦雷突然一松手。猝不及防间,车胤国又摔在了地上。

等他恼火的挣扎起身,秦雷却怜悯地望着他,幽幽问道:“孤听说当年你曾是大秦最年轻的将军,也是下任镇南元帅的有力竞争者,就这样不光彩的结束自己的前途吗?”

此言一出,车胤国仿佛被晴天霹雳击到一样,愣愣地站了半天。待到重新说话时。却终于从那种自责自伤混合的情绪中摆脱出来。

他第一次毫不躲避地望向秦雷,沉声道:“王爷,天地乃棋局,而全天下有资格下这盘棋地人,却寥寥无几。高贵如您、低贱如我,都只能算是棋盘上的棋子。当下棋的让我们横冲直撞时,我们就显得风光无限;而他们准备用我们达到某些目地时,只要他们认为划算,就会把我们毫不犹豫的变成弃子。”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向秦雷透露了一点——你、现在风光无限的南方王,在朝堂大佬眼中,也是一颗准备放弃的棋子而已,无非是比别人更大一些、更耀眼一些罢了。

秦雷仿佛没有听懂一样问道:“你就心甘情愿任他们摆布?”

听到这个问题,车胤国苦涩无比道:“我们的态度、甚至是我们的理想、我们地骄傲、我们的荣誉,在他们看来,都是无足轻重的。他们总有法子逼我们就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