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江山一盘棋(八)

项羽暴怒!看着自家使者满脸的血污,心中怒火中烧,“刘家子欺我太甚!

哗啦,摆放在他面前的书案,被一脚踹翻,项羽蓦地长身而起,咆耸道:“立刻点起兵马,我要荡平北蛮,血洗渑池”,北蛮,是中原各路诸侯为刘阁的唐国所起的称号。

刘氏唐国兴于北疆,又非匈奴胡人,所以冠以‘北蛮,的名号,以区分于关中地区的泰人。

陈婴连忙上前,“上将军息怒,切不可中了北蛮的诡计!”

“陈婴,你也看到了,刘蛮子如此欺我,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当不杀他,又有何面目见天下英雄?”

陈婴说:“上将军,我军与那北蛮军交锋多次,却未曾见那刘蛮子,卑下以为,此事透着古怪,那北蛮军似乎并不是要和我们决战,安像只想把我们牵制在这函谷关外,其意难测,今刘唐已夺取关中,又占领渑池陕县两地,与函谷关成持角之势c将军即便是攻破渑池,那刘阁仍可以陕县函谷关隘与我军周旋,而严冬将至,河洛粮草匿乏,长久下去,只怕军心动荡,婴以为,既然刘阁不愿决战,将军当退守谷城,暂且休兵为上”,若在以前,项羽说不定还会听从陈婴的建议,然而他如今被张良羞辱了一番之后,那还能听得陈婴的劝解,浓眉一蹙,项羽厉声道:“陈婴先生,大战之时,你怎能说出退之言,动摇我军心?若非看你昔日功勋,某定不饶你,还不快快退至一旁…,来人,点兵,我要和那北蛮决一死战。”

陈婴欲言又止,眼看着项羽点起兵马,杀出大营,黯然轻叹,他摇了摇头,走出大帐。

如今范增不在谷城,军营里能劝说项羽的人,几乎没有,而陈呢,虽挂名军师,却偏偏地位尴尬,项羽似乎不信任他,连带着许多麾下的将领,对他也是反应冷淡诺大的营盘,几个万大军,竞没有一个能与他知心的久”,即便是范f,恐怕也对他怀有那一分不信任吧。

回到自己的小帐里,陈婴靠着长案,郁郁寡欢,这时候,帐帘被挑起,陈二走了进来,轻声道:“先生,您一个‘午水米未进,先吃些东西吧。”

陈婴一怔,“陈二,上将军点兵,你为何还在这里?”

陈二苦笑一声,“先生,上将军已率兵出营,我等自东阳从军之人。几乎都被命令留在营中,不曾出战…“先生,上将军似乎对我等不信任啊!”

陈婴面皮一抽搐,叹了口气说:“非是不信任你们,实不信我啊,陈二,是我害了你们怀,当年在彭城时,你若不救我出来,让死在彭城,也少了这些麻烦。”

陈二面颊一抽搐,“先生,我等自上将军渡江以来,鞍前马后,:

心耿耿,昔日四万东阳子弟,如今幸存者十之三四耳…,上将军如此待我等,我等不服!”

小说屋“小二,慎言!”

陈婴吓了一跳,连忙喝止了陈二,他走到帐门口,朝外面看了一下,而后厉声道:“此乃军中,尔等只需听命行事,何来服与不服?,等言语,以后莫要再说,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陈二似乎鼓足了勇气,轻声道:“先生,你就算杀了我,小二也,把话说完,项家渡江以来,何曾念过我楚人的情分?楼仓一战,我东阳子弟x锋在前;横扫砌郡,我东阳子弟死伤无数;渡河以后,更是奋勇当先“巨鹿一战,我东阳子弟更是死伤惨重,加此用命,只换来他项家勇武之名,而先生呢,自从随了项家,诸事莫不尽心,可结果又如何?

范增,一老朽耳,竟位列先生名上。

韩信,不过黄口小儿,却执掌千军万马,至于那虞子期龙且曹咎等人,那个又比得上先生,却个个比先生得势,我听说,项家人不念旧情,只知自家脸面,早知如此,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