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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迈步走出庆军本营时,险些跌倒,因为他还发着高烧。他一走,幕僚中就有人大声说:“这家伙真讨厌,又演起戏来了。他根本没病,全是装的,咱们老帅本不该上他的当,可是……”

袁世凯仅率四骑,驰向十几公里以外的现场,到达时,东方刚刚发白。那里什么也没有。

“日本人路过这里了吗?”

他们敲开散住在那一带的民家询问,但都只是摇头。

“真的没人路过吗?”

“不,有人路过。”

“谁?”

“河对面朴家送殡的。”

“大约有多少人?”

“朴家是大富户,送殡的人多极啦,没挨个儿数,总有一千人吧!”

“噢?一千人!他们过河了吗?”

“不过河没法儿到墓地呀!”

当时朝鲜有厚葬的习惯,深夜里超过千人的送殡行列并非稀罕事。而黄仕林竟误认为是日本军渡河作战。

这段故事记载于袁世凯门生所写的《容庵弟子记》中,有意夸张了黄仕林的狼狈相。用这种对话方式描述事情的原委,也可以看出袁世凯同黄仕林对立关系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