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言第七

十月革命前,俄国多次发生内乱。有一次,当国会议长打电报给沙皇尼古拉二世报告形势危急时,沙皇说:“这个胖子又来对我胡说八道,我甚至无须回答他!”

据说,因为没有得到莎乐美的爱,尼采对女性的仇视和轻蔑在生命的最后七年达于极致:“你到女人那儿去吗?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罗素为此评论说:“但是十个妇女有九个要除掉他的鞭子,他知道这点,所以他躲开了妇女,而用冷言恶语来抚慰他受创伤的虚荣心。”

德国物理学家普朗克说过一句常常被引用的话:“女子从事学术研究是与她们的天性相违背的。”

德加的“厌女症”也是有名的。他说过:“我结婚?我怎么可能结婚?如果我太太在我每次完成一幅画后,就娇声细语说:‘好可爱的东西!’我不是一辈子都要痛苦不堪吗!”他又承认:“我或许太过于把女人视为动物了。”

“一战”后,克列孟梭遭到无政府主义者埃米尔·科坦的狙击。科坦开了8枪,只中了1次,没有打死克列孟梭。科坦被捕并被判死刑。克列孟梭出面干预对这桩刺杀案的判决。他说:“我们刚刚赢得这场历史上最可怕的战争,可是这位法国同胞使我们大失颜面——对着靶子开8枪,只中1次。当然由于他使用了危险武器,应受到制裁。但我建议:判他8年监禁,好让他集中精力在靶场上练练枪法。”

列宁和高尔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1920年10月20日,两个朋友谈得很不愉快。这次相聚也是分手,列宁一再要高尔基移居国外:“如果你不走,那么我们就不得不送你走了。”

海克尔是德国优生论的启发人。他说过:“我们的文明国家人为地养育着成千上万得了不治之症的人,比如神经病者、麻风病人、癌症病人等等,这对这些人本身和对整个社会没有任何好处。”

托洛茨基对知识分子无情,这名“赤色犹太人”早于戈培尔在德国而发出了同一威胁:“历史的铁扫帚会把你们和其残渣余孽一起清除!”

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曾经不屑于争论。1929年,他傲气十足地宣称他的音乐是“不需要讨论或批评的”。他说:“人们对处于实用状态的人或事物是不作批评的。鼻子不是制造的,它是一种存在。我的艺术也是如此。”

衡定原则是弗洛伊德心理学的基本信条,这是他对精神病和其他一些现象的解释中最基本的部分。他说:“当俾斯麦必须在国王面前压抑他的愤怒时,过后他往往把一只昂贵的花瓶摔到地上泄愤。”

1930年夏天,列宁夫人克鲁普斯卡娅在一个党组织的代表会议上演讲,批评斯大林的农业集体化与列宁的合作化方案毫无共同之处。在她发表演讲时,会议组织者立即向卡冈诺维奇报告,卡冈诺维奇赶到现场,反驳克鲁普斯卡娅:“克鲁普斯卡娅不应该想当然地认为,由于自己是列宁的妻子,就可以垄断列宁主义。”

1933年1月,戈林等人策划了臭名昭著的国会纵火案,并将其嫁祸于共产党人,以此为由迫害德国的共产党,此事成为一个谜。戈林曾经兴奋地拍着自己大腿说:“只有我真正了解国会大厦,因为我放火烧过它。”但他在被审判时拒不承认。

1931年,《西线无战事》被列入纳粹的“放逐单”,即“黑名单”。1933年4月26日,这部小说又上了纳粹党的“褐名单”,成了典型的禁书之一。1933年5月10日,纳粹分子开始在柏林焚烧被禁的书,他们一边把禁书抛向熊熊大火,一边喊着“焚烧格言”。纳粹分子给雷马克的作品写的“焚烧格言”是:“反对在文学上背叛世界大战中的士兵,为了本着真实精神教育人民,我把埃里希·马里亚·雷马克的作品扔到大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