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富人的愤怒理由(第2/5页)

由此可见,男人将权力看得高于一切,女人将生活看得高于一切。

笑话总归是笑话,可有时候笑话也不仅仅只是一个笑话。在中国历史上,把进士看得比男根重要的人多如牛毛。

在笑话中哥哥嘴里说的那句,当今圣明,哪里会有南汉时期的弊政呢?南汉的弊政究竟是怎样的呢?

南汉是五代十国时期的一个政权,当国之君叫刘岩。刘岩的政权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变态。原因是他喜欢用变态的杀人方法,滥用酷刑,并且杀人的时候自己还要当场亲自观摩。看见受刑人痛苦挣扎,他却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已,一边看,一边还流着口水。就是这么一个变态的家伙推行了一项基本国策:想要受到朝廷重用的大臣,一律先阉掉。按照南汉规定,考上进士的要先阉割,再委任官职。此外,那些没考过进士但被刘岩所器重的官员,其胯下之物也难逃一刀。南汉一个小小政权,居然养了两万多个太监,里面有不少饱学之士。为了推行这项基本国策,刘岩还设了不少专门阉人的技术员编制。南汉被灭的时候,光是被杀的阉割技术员就多达五百余名。

士族和庶族之间在交往时有着巨大的鸿沟,两大集团是互不买账,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士族阶层恨不得将庶族的权力空间挤压于无形,自己才是权力集团的形象代言人。刘宋时有一个叫张敷的人,出身于江南豪门,属于根正苗红的士族青年。他有两个同事,秋当和周赳。这两个人和他当时都是中书舍人,在一个部门任职。而秋当、周赳的身份是庶族。有一次,秋当就邀周赳一起到张敷家去做客。周纠显得很不情愿,他说:“恐怕人家不会给咱们好脸子看,不如别自找难堪了。”秋当不以为然地说:“咱们现在已经和他是同事了,不要顾虑太多,难道你还怕他不陪我们一起坐坐吗?”

俩人就放下了心中顾虑,鼓足勇气到张家去做客了。刚进门时,张敷的表现还算够朋友,他为自己的寒门同事特地安排了两个座位。可等到座位安排好了,张敷却担心两个寒门兄弟靠脏了自己家的墙,就把他们的座位安排得离墙有三四尺远,让他们靠不住。等到客人离墙远远地坐好了以后,张敷忽然又召唤下人说:“把我的座位移得离他们俩远点!”这一嗓子让秋当、周赳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只好灰溜溜地告辞而去,真是自讨没趣。当时的寒门百姓在那些士族眼中是另类人群,往往被划入“小人”之列。

东晋的刘惔和王濛都出身于高门士族。有一次两人结伴出公差,一直忙到太阳偏西也没有吃上饭。就在两人饥肠辘辘,抱怨满怀之际。有一个与他们认识的朋友为他们准备了酒菜,菜肴丰盛,档次不低。无事献殷勤,刘惔并不领情反而准备抬腿走人。可王濛的阶级觉悟显然没有他那么高,又加上肚子饿得实在难受,就对刘惔说:“不过是吃顿饭,填饱肚皮而已。为什么要拒绝别人的一番好意呢?”刘惔一脸的正人君子回答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我们不要跟小人打任何交道。这些‘小人’想用一顿饭就拉拢腐蚀我们,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可笑的是《世说新语》把这个故事居然记载到了“方正”一章里,实在让人看不出来“方正”之意藏于何处?能看得出的只有豪门子弟鼻孔朝天的自大表情。在我们的形象世界里,两晋的风流雅士散淡儒雅,透着文人雅士的桀骜。可谁又能读出他们心底里的贪婪和攫取利益时的不择手段。

不光在对待庶族、寒门的态度上表现得不容商量,即便在士族内部,他们也要划出个三六九等。这些士族子弟引以为荣的资本就是那一张士族俱乐部发放的VIP金券,拿着它就可以登堂入室,鄙夷世俗。在当时,那些早年渡江的百家士族成了贵族中的贵族,他们还特地修订百家谱作为荣耀的象征。而那些晚来的士族,就被打入另册,见了他们就得矮上三分。百家之中,也要按照父祖的地位再加甄别,发达早的家族就有资格对别人显摆自己的家门的招牌,时时处处显示一个老牌士族的冲天牛气。